“一共是兩千三百五十六個金幣,您幾位是現金還是記賬?”店小二把金額又笑眯眯的重複了一遍。
不隻是淩藍,就連沒有什麼金錢觀念的蕭栩也覺得,這頓飯著實有些貴了。
比這更貴的酒樓,他也不是沒有去過。可是人家酒樓裏麵的招牌菜,那都是海參鮑魚血燕窩,不僅品質一流,味道更是令人難以忘懷。
可這金玉滿堂,則有些一言難盡了。
一桌子清湯寡水的東西,色香味形皆是平平,原材料的品質也算不得上乘……就這樣,還要花兩千多金幣……
蕭栩不欲與店小二廢話,從納戒中取了正正好的金幣出來,丟給了店小二。
滿滿一大袋子的金幣,結結實實的砸進懷裏,把瘦弱的店小二給砸了一個趔趄。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也不知道金玉滿堂這名聲是怎麼傳出去的,我覺得一般啊。”蕭栩搖了搖頭,大呼上當。
“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們金玉滿堂怎麼就名不副實了?!”
“怎麼這麼多人吃飯,就你一個人覺得不好吃啊?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就在蕭栩與淩藍一行人正準備離開金玉滿堂,一個跑堂的瘦高夥計忽然從斜刺裏躥出來,毫不客氣的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蕭栩被突然跳出來的夥計嚇了一跳。他行走在外二三年,還是第一次遇見脾氣這樣大的跑堂夥計。
——不過是對他家的菜品稍作點評,他怎麼就炸了呢?還對著客人吹胡子瞪眼的。
不僅蕭栩和鄭博聞愣住了,就連活了兩世、見多識廣的淩藍也被這瘦高夥計的言辭給驚著了。
可是再看其他在大廳中就餐的客人們,他們卻對夥計的話充耳不聞,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似的。
淩藍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女人的直覺更是告訴淩藍——這間酒樓背後定有古怪。
淩藍等人不欲與那夥計糾纏,抬步想走,哪承想卻被那瘦高夥計給大喇喇的攔了下來。
瘦高夥計一手叉腰,一手將抹布甩在肩膀上搭著,活像一位罵街的潑婦。“今個兒你們不把話說明白了,誰也別想走!”
底氣十足的吼完這一嗓子,瘦高夥計還瞪了站在最前頭的蕭栩一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蕭栩簡直快要被這不知所謂的人給氣笑了。他家世高貴,身份貴重,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敬著捧著的?又哪裏有過這樣的經曆?
一個小小的跑堂夥計也敢和他叫囂,還敢擋住他的路——如果這是在他自己的國家,隻怕這名小夥計早就被他家的仆從打得連自己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蕭栩的心中怒火叢生,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可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有什麼不敢的?!今個兒你們不把話說明白了,誰也別想走!我們金玉滿堂,那可是整座陽平城裏都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你憑什麼汙蔑我們的菜不好吃?!你……”
“嘭——”的一聲,瘦高夥計的聲音戛然而止,緊隨其後的,是痛苦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