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粉?!”赫襄和楚荊俱是一驚。
赫襄曾聽說過攝魂粉,原以為這種藥隻是傳說,根本不存在,卻想不到這世上竟真有這種藥。這種藥本身無色無味,對女子來說並無毒性,但對男子來說卻是劇毒。而這種藥對男子的毒性卻是以女子為媒介的,女子服用了這種藥並無異常,但一旦哪名男子與此女子進行交合,便會日漸衰弱,長則半年,短則三兩月,該男子必然無疾而終,而且據說此藥至今尚未有解藥。
“是,就是攝魂粉!想必你們也聽說過此藥。”赫曦麵色由青轉紅。
“那皇上有沒有……”赫襄擔心地道。
“放心,孤並沒中毒。也幸虧當日先王對藥王有恩,藥王將其高徒留在宮中侍候母後,不然這種藥連太醫也是察覺不到的!”
“盧回中竟然卑劣至此!臣弟真恨不得立即殺之而後快!”赫襄怒道。
“盧回中是不想再等了,他以為黎、和兩國已經是他的同盟了,隻等除掉孤後,趁亂勾結黎、和兩國,並帶領平東、平北軍一舉改朝換代。與其被動地等著他下毒手,不如我們先發製人,出其不意地將其先解決掉。至於他一手控製的平東、平北大軍,隻要沒有黎、和兩國的攛掇、呼應,孤自信能將其逐漸收複!”
“皇上是否已有高見?”赫襄問道。
“是,隻不過行事會關係到你的婚事,不知是否妥當。”
聽到“婚事”二字,楚荊一震。
“皇上,在這緊要關頭,臣弟豈是分不清輕重之人?但請皇上明說!”
“孤自昨夜未眠,想了許久,方意識到你下個月的婚事便是除掉盧回中的大好時機。原因有三。其一,孤會設法斷了盧妃與宮外的聯係,並且謊稱身體不適,讓盧回中放鬆警惕。其二,以端儀老太妃的威望,可以由她為你的婚事大發請帖,將盧回中及其兩子都請來,相信沒有人敢明著駁她老人家的麵子。其三,平西將軍下月初三正好要回京述職,可以寫密信給他,讓他多帶幾支精銳部隊留於城外,一旦行事,由他協助除掉盧府的一眾家將和禁衛軍中那些效忠於盧世擎的叛賊。至於婚宴之上如何除掉盧氏父子,我們三人還需從長計議。據孤所知,盧回中無論到哪兒都會在附近秘藏一些死士。盧回中和盧世擎的武功本身也不可估量,尤其是盧回中。而且他們頗為謹慎,在酒中做手腳也斷不可取。”赫曦目光清明地道。
“皇上聖明!此計臣弟以為可行。但臣弟府中雖不能說高手如雲,但也有一些武功不弱的家將,估計對付那批死士沒有問題。至於盧回中和盧世擎,臣弟尚無完全把握。”
“皇上,請準許楚荊來對付盧回中,我曾夜探過盧府,對盧回中的武功早有研究,對付他雖有風險,但楚荊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豁出了命也要手刃盧回中。至於盧世擎,楚荊在王府訓練的那批武士此次也能派上用場,以多勝少不成問題!”楚荊上前道。
“如此甚好!你們仔細籌劃,熙國的命運就交到你們手中了。一旦除掉盧賊,平東、平北大軍就會出現動亂,孤還要設法做好善後事宜。”赫曦道。
“臣弟領命!”
“隻是此舉要使你的婚宴血流成河,孤心中也委實有愧。”赫曦對赫襄道。
“皇上多慮了,為了皇上,為了熙國,臣弟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一場小小的婚事。”赫襄道。
赫曦含笑點頭,又轉向楚荊道:“楚荊,你數次為孤除卻心頭大患,為我熙國立下汗馬功勞,這些功勞孤都替你記著,等到事成那一天,孤欽賜你為熙國大將軍!”
“謝皇上恩典,但楚荊無心為官,作為玄門弟子,楚荊出世的唯一目的便是襄助王爺,除去盧回中。目的達成後,楚荊也該歸隱山林了。”
“孤一直想向玄狄子老前輩討教,為何玄門子弟不準出仕,這對當今天下和黎民百姓是多大的損失!若孤親見了他老人家,必向他討要你!”
“皇上,此事不關恩師的教誨,是楚荊自己的心願。楚荊一心向往海闊天空的生活,殿堂高閣從不是楚荊的夢想。何況,熙國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並不缺區區一個楚荊,楚荊不過有緣得見王爺和皇上而已。”
“你過謙了,君子不強人所難,如果你確實無意於朝堂,孤也不強留你。隻是孤必要賞賜你方可心安,你有什麼心願盡可提出來。”
“皇上,草民確實有一心願,隻是此心願與王爺有關。草民隨後會和王爺協商。”
“好!無論你有什麼心願,孤都讓赫襄答應你!”
“草民謝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