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微臣告退!”許宥謙卑地躬身低頭退出去。許君媚也不抬眼看他,掩唇打了一個秀氣的嗬欠,轉身進了內殿。
翌日,珠璣閣,玉色軟簾垂掛。和後許君媚一身玫紅軟緞衣裙,貼身剪裁,旖旎而下,凸顯出了豐胸纖腰,翹臀長腿。
“帶他進來吧!”軟簾後傳來許君媚柔媚的聲音。
片刻,隻見一名偉岸男子走進殿內,躬身道:“草民楚荊見過皇後娘娘!”
許君媚隔簾打量,玄衣,金帶,身形挺拔,氣質內斂。
“你有什麼寶,快獻上來讓我瞧瞧!”
楚荊呈上一個沉香木盒,侍女接過走進簾內呈給許君媚。
“娘娘,這就是前輝朝萬眾敬仰的賢端皇後最喜愛的頭飾,玉鳳銜珠。賢端皇後去後,這件寶物也隨之消失了三百多年。輝朝之後熙、和、黎、寥、奉這五國的曆任皇後都想得到這一寶物,苦於無處尋找,今日草民就將此寶物獻給娘娘!”楚荊緩緩說道,並不抬頭。
許君媚掀開盒,隻見白絹之上襯托著一隻展翅欲飛的淡青色玉鳳,鳳身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都纖毫畢現,更為吸引人的是,鳳嘴邊緣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珠,那玉珠看似與鳳嘴沒有相交之處,卻奇妙地不會掉落下來。
這玉鳳不論材質不論形體,單是它的意義就已經無與倫比,價值連城。
“果然是無價之寶!但是你想見我不單是為了獻寶吧,無功不受祿,說吧,本宮倒想知道何事值得你用此珍寶換取!”許君媚不禁從坐榻上起身,興奮地道。
“請娘娘揮退左右!”
“你們都退下吧!”許君媚揮手道。
宮女聽命退下。
楚荊抬頭,對簾內的許君媚沉聲道:“娘娘,草民希望娘娘能阻止皇上和熙國大將軍盧回中的交易。”
“你一介草民,此事與你何幹?”許君媚懶洋洋地問。
“實不相瞞,草民乃是熙國皇上的暗使,此事便是我的使命。草民以性命做了保證,若不完成此事,草民也無顏麵對熙、和兩國數以萬計的百姓!”
“這可是國之大事,我也曾聽皇上提過,不過就憑玉鳳銜珠這個死物,還不值得本宮為之操心!”許君媚掀開珠簾,一步一步來到楚荊麵前,笑道。
楚荊直視許君媚露骨的打量,麵不改色地道:“娘娘,你還有什麼要求,但凡草民能做到的,定當盡力為之。”
許君媚纖指一點,媚笑道:“我不要死物,我要活人,就是你!”
“娘娘何意?”楚荊壓抑怒色道。
“這你還不知嗎?本宮要你伺候本宮,取悅本宮!隻要令本宮歡愉了,本宮盡可滿足你所有的條件!”許君媚上前一步,隔衣撫上楚荊的胸口。
“娘娘請自重!”楚荊退後一步避開道。
許君媚哪管那麼多,從楚荊進門起,她一眼就看上了這男子,高大俊朗、氣質沉穩、聲音低沉,隱隱散發著一種迷人的男性氣息。
自八歲起許君媚學的不是女德、女戒,而是如何取悅男人。剛一進宮,她便把和國皇上迷得數日不早朝。但那和國皇上畢竟年齡大了,五六十歲的身體怎麼調養也折騰不起來了,縱然她能讓老皇上離不開自己,但是她自己卻並不能得到滿足。
經曆過情欲洗禮的許君媚不可自抑地靠向楚荊,蛇樣的身子瞬間纏在楚荊身上,用自己豐挺的胸乳去磨蹭楚荊的胸膛。
楚荊不僅沒有男性應有的反應,反而覺得一陣惡心。為何同是女子,尹離不經意的小動作就能讓自己情動不已,而她卻隻讓自己感到膩煩?
一股甜膩的香味從許君媚的身上蕩漾開來。楚荊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把許君媚推開,正暗自陶醉的許君媚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許君媚惱羞成怒,指著楚荊道,“竟敢如此對本宮,你就不怕死嗎?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手裏,我讓你生就生,讓你死,隻要喊聲‘非禮’,保管你身首異處!”
楚荊看了許君媚一眼,長歎一口氣,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