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站定,臉有怒色,幾十年了,沒想到再次出山卻是傷在了兩個年輕人手中。
“胭脂姐、莫兄、秦兄、花老板、獨孤兄,難道你們還不出手嗎?她身上的藏寶圖也許是有關神國的,隻要找到神國遺跡,我們就不用再做隱形人了,到時天下雖大,什麼地方我們不可去?”唐老爺道。
“唉!做隱形人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啊!”一聲歎息傳來,聲音雖不大,但卻讓每一個正在大戰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間酒館”老板馬駝背從酒館中走出。
“確實如此,我等也是現身的時候了!”又一聲音響起,煙雨江南的老板娘走出,道。
“咳咳!”幾聲咳嗽打斷了花想容的感慨,座在輪椅上的老婦終於睜開了眼晴,渾濁的眼中有冷芒出現,盯在人身上,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胭脂從胭脂鋪中走出,臉上一層厚厚的胭脂,光滑得連蚊子都落不下。
脂粉太厚,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花想容一身肥肉,鼻子和眼睛幾乎擠在了一起,一晃三搖,一身肥肉亂顫。臉上帶著平時攬客的招牌笑容,但笑容卻是遮掩不住她的凶氣。
在她身後,跟著煙雨江南的幾名小姐。
客棧的羊老板拿著一把掃帚,掃帚足有兩三丈長,雖然不知用了多少年,但製掃帚的竹枝還是青翠欲滴,好似剛從竹杆上砍下來的一般。
此時的他身體筆直,一襲青衣罩身,透出一股儒雅之氣,隻是臉上帶著一股滄桑之氣,仿佛經曆了什麼悲傷之事一般。
酒館老板馬駝背身子一伸,發出哢嚓之聲,仿佛骨頭被拉伸了一般,他不再是駝背,而是一名滿臉凶相的老頭,眼中散發出噬人凶光。
無名鎮五大商家齊出,每一個都不再是之前普通得再普通的人,反而給人無比凶威。
再加上坐在輪椅上的老婦和推著輪椅的中年人、公婆殺手,他們每一個人都給人壓抑,雖然沒有動手,但除了這幾人和小鎮上的人外,其他外來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感到有冷氣外冒。
大戰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此時推輪椅的中年人已經不再木納,而是給人一種精明無比之感,他眼光深遂,滿是睿智。
少婦、雷雲、顏血、白鵬、落日、小孩全都聚集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凝重之色。
“昔日大豪獨孤楓?”雷雲看了看客棧老板道。
客棧老板點點頭。
“東荒八凶僅存的第七凶莫七。”
酒館老板點點頭。
“真正煙雨江南的老板娘花想容,名字沒變,人卻大變,就算昔日朋友見到你也是認不出你來。有誰會想道昔日無數青年的夢中情人會變成如此?”雷雲道。
“男人都一個樣,喜歡的是美色,玩膩了就始亂終棄,我要報複,將天下男人的“寶貝”全割光!”花想容歇斯底裏。
雷雲沒有理她,轉身看向王胭脂,但這一次他沒有說話,而是看了很長時間,然後轉向輪椅。
“鬼軍師秦重,軍師之母嚴太君,想不到你們母子竟然在這裏?”雷雲看了看老婦和中年人道。
“不錯,是我們,已經三十十多年了,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們。”老婦道,語氣中滿是追憶。
“我正好記得,因為我雷家正好是某些事的見證者,所以記得。”雷雲道,他語氣中也是有些落寞。
雷雲與這些人的對話讓那些外來者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雷雲每叫出一個名字,這些人都是一震,有的已經開始發抖。
因為這些人雖然沒有見過七人,但他們的名字全都聽說過,他們的名字雖然都消失了幾十年,但到現在還如雷貫耳,讓人生寒!
酒館老板獨孤楓,五十年前是一方大豪,但他一次外出回來,發現一家一百七十八口全被殺,從老到小無一人生還。
他多方查訪,得知是一門派所為,其原因是這個門派看上了獨孤家的傳家之寶......
獨孤楓怒了,他要報仇,但對方太強大,以他一人之力不行,越是他從明轉暗,花了三年時間殺了對方三百五十六人,幾乎殺了這個門派一半人!
在這三年中,無人再敢進入這個門派中修煉。
這個門派多方查找,連祖宗級人物都出動了,甚至請動了一個超級宗門,但此時獨孤楓卻消失了,再沒他的消息。
誰也沒有想到他躲在了這個無名小鎮上。
五十年前,武域出現八名凶人,他們無惡不作,為一句口舌就可滅人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