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結束,到處狼藉,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
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被一擊致命,但無一活口!
近千丈方圓都是一片狼藉,有深坑,有裂縫,甚至於一些堅硬的山石上都留下一些深痕。
這一切無不表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哢嚓!
一道巨大的閃電劃過天際,將天宇照亮。
轟隆隆!
一聲巨雷響徹天地。
嘩!
巨響剛過,大雨猛然落下,雨急如傾盆,十丈內都無法見物。
大雨好似要衝涮掉這裏大戰的痕跡一般。
“大家都躲一躲,等雨停後再走,受傷的趕快療傷。”在雨剛來時,一個中年人喝道。
他率先向一個山洞掠去,身法快速無比,一看就是一名高手。
接著二三十人緊跟其後,向山洞掠去,這些人大多身上帶傷,大雨從身上衝涮而下,有些已經變成了紅色。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有很多人都受了傷。
“大家檢查一下所受的傷,等雨停後我們就離開。這一次雖然全遷荒盜,我們也是損失慘重,死了十多人,大部分都帶傷,你們也算立了大功,回去一定會得到獎賞的。”中年人道。
“風離師弟呢?他怎麼沒進來?”看了一圈後一人道。
“他在那裏。”一人指著大雨中的一個人影道。
“不管他,這家夥什麼都好,就是孤傲了些。”中年人看了看雨中的人影,道。
大雨還在扯天址地地下,好似要衝涮掉充斥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一般。
風離靜靜地站立在雨中,如一杆孤傲的神槍,任憑風吹雨打。
雨越下越大,但風離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有些冰冷的目光穿透雨幕,如兩道利箭直射遠方。他臉上無一絲表情,相反有一絲冷意。
風離,十七歲,孤兒,八歲被一名老人帶入神華學院,花九年從一名雜役殺入內院,成為內院弟子。
在神華學院,說起風離,大多會用兩個字來形容--瘋子!
風離修煉不要命,打架不要命,別人不敢修煉的他敢,別人不敢打的架他敢,別人不敢犯的錯他敢,別人不敢......他敢。
提起風離,神華院的弟子有些頭痛,甚至於導師也頭痛。
在神華學院,風離幾乎沒有朋友。
不是神華學院的弟子不想與他交朋友,而是他太過孤傲,孤傲得讓人不能接近。
要不是他資質好,又刻苦,早就被趕出了神華學院。
風離早已被大雨淋透,但他還是一動不動,任憑風吹雨打。
在神華學院,誰也不知道風離有一個怪脾,每當下大雨時,他都會找一個無人的地方靜靜地站在雨中,不管雨有多大,多猛,都無一另外。
十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大雨,風離五歲,妹妹三歲,兄妹倆正依偎在母親身邊,聽父親講故事。
但......
幾滴淚從風離眼角滑落,瞬間被雨水衝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風離愛站在雨中,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會發現他的淚。
淚出,即被衝走,任誰也發現不了。
隻有在雨中,風離才敢落淚,傷心至極的淚。
雨中流淚的少年,你是有何傷心事啊!
“張導師,我們終於是全遷了荒盜!雖然死傷多名同門,但總算是完成了任務了!”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道。
“是啊,這次你們都是好樣的,回去後我會為你們請功的。”中年人道。
中年人叫張青,是神華學院的一名導師,這次追殺荒盜由他帶隊,曆經兩月多,戰死十多名內院弟子,並且全都受傷才終於全遷荒盜。
雖然荒盜被滅,但學院也是損失慘重。
他們一共出來五十人,但現在不過剩下三十多名了!有十多人永遠留在了這片荒漠之中了!
戰死的弟子每一名都是精英啊!
“這次能夠全遷荒盜,林火師兄功不可沒,要不是他深入虎穴,打探到荒盜首領的行蹤,我們進行伏殺,可能我們死傷更加慘重了!”一人道。
他看著被叫作林火的青年,眼中透出敬意。
“不錯,林火不愧為我學院傑出弟子之一,這次回去後我推薦你進入神華聖地修行。”張青笑道。
“謝謝導師,弟子不敢居功,完全是導師領導有方。”林火道。
但其眼中卻透出得意之色。然後看了看雨中的少年,心道:“看你還和我爭不,隻要從聖地中出來,我必打得你十天下不來床不可!”
“還有風離師弟,他也立了大功,在一月前,要不是他拖住十名荒盜,我與其他三位師弟全都要死!還有昨日一戰,他更是擊殺了一名荒盜首領,這也是大功,如果光憑功勞,他更應進入聖地修煉的。”一名少女臉有不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