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此時的心情難以平複,在他的映象裏,自己的父親是在村子裏以打鐵為生的。蕭林隻知道,自己本來不屬於這個村子,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把自己帶來這裏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洪泉村的北麵有一座高高的大山,大山處一個洞口往村子流出一汪清澈的泉水,生活在這裏的村民們依靠著這條天然的泉水繁衍生息。沒有人知道泉水的盡頭是哪裏,村子裏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會武術的普通人,洞口處基本是爬不上去的。
蕭林從小就沒有母親,孩提時期,蕭林常常被村子裏的那些同年的小孩們欺負,嘲笑,辱罵,甚至是揪起蕭林的頭發,然後按在地上,不準蕭林抬起頭,最後玩的盡興了就用手指著蕭林的鼻子罵道“野種,你說,你是不是野種。”“是的”蕭林麵無表情的回答道。然後,那些孩子就會非常高興的又蹦又跳,好像蕭林的回答是興奮劑一樣,這些孩子聽到這個回答才會回家。
每次蕭林在村子被別人欺負的時候都不會哭,不管別人怎麼打他或是罵他,他都不介意,但回到家裏就不一樣了。回到家裏蕭林都會大聲哭著問蕭山“娘去哪裏了,爹,你告訴我,娘去哪裏了,她為什麼不要我們。“
院子裏,胡猛和吳昊將地上的屍體抬起,然後丟棄在村子南麵的荒山上,草草的掩埋了,回到院子裏,剛好看到蕭林滿臉淚痕的看著蕭山“爹,娘還活著嗎。我們一起去找娘親好不好。“
蕭林並沒有詢問蕭山怎麼會武術,而且,蕭林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他不願意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此時的蕭林心裏無比的失落,他感覺眼前的父親的突然陌生了起來,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那麼多事,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母親是否還活著,他難道就不知道,身為人子連自己的母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那種痛苦嗎?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蕭林的眼睛裏落下,嗚嗚的哽咽聲漸漸開始顫抖了起來,渾身上下也開始哆嗦著。
胡猛見狀,心裏也不是滋味,和蕭林打個招呼就對吳昊使了個眼色。、
“蕭叔,我們先走了”胡猛看著那個一臉平靜的蕭山開口告辭。
蕭林沒有挽留,心裏就好像有一隻手在抓撓一般。對於胡猛的離去實在是無暇顧及,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在蕭山出手動武的那刻全部爆發了。
“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我想娘,我想靠在她懷裏,我想有個完整的家“
“爹,你告訴我“蕭林嗚咽沒有得到回答。
蕭山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轉身的關上了門,抬頭看著已經雨過天晴的天空。不過他並沒有看到彩虹,昏暗的天空依舊陰沉。
“唉“
蕭山重重的歎了口氣,在也不能保持平靜了,他給不蕭林答案,他知道對方強大的勢力不是現在自己所能抗衡的,他對蕭林不管不問任由其自由發展也算是已經放棄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麵對蕭林那一如既往的執著自己真的才軟弱了。
蕭山臉上在也不是那古井無波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全所未有的堅定。在危險麵前,自己這個見習武士的兒子毫無畏懼的擋在自己身前,還有什麼比起這個更讓人欣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