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匆匆,皓首回望,盡是離殤!
春日的晨輝央央升起,暖暖的春風吹拂著柳枝,搖曳,飛舞。樹林在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仿若春日的離別歌,春夏秋冬,歲月更替,草木枯榮,挨過了冬日,便迎來了春日的盛榮。
常言道:一年之計在於春。春代表這複蘇起點,泯滅過去,迎接起點!
“天亮了嗎?”榆晚掙著朦朧的睡眼,問道。
“那是自然,你這些年變了不少,貪睡這毛病卻是絲毫未減。”穆子辰停止了修煉,寵溺道。
“著實如此。”榆晚沉思。
這四年來,她的確變了不少,不隻是身形的變化,心中亦是有的,卻是更加成熟,更加適應這弱肉強食的生活了,曾經的心軟卻依舊是消失不見,亦是變了很多,曾經那件事……對她的影響亦是微乎其微。
那時……亦不過是依家的鬥爭罷,她卻傻乎乎的頂了罪,卻還認為做的很好,若不是無意中聽到的對話,她也變不成這般…….這過去便過去罷,不過爾爾……何苦那般執著呢?
那天的滅亡使這一切罪惡掩藏,血水洗刷了這一切,既然人已死,她又何苦念念不忘呢?死者為大…….
“師妹,師妹!你怎麼了?”穆子辰覺出榆晚的愣神,說道。
“啊?沒事,不過是回憶起一些往事而已。”榆晚回過神,解釋道。
“看著天氣,怕是要下雨了。”穆子辰卻是望著天空。
“下雨?說到底,我亦是忽略了這些四季的特色。”榆晚驚呼了一聲,而後神情卻有些惆悵。
天空雖是亮趟的,卻無陽光,甚是陰沉,看來過不了數個時辰,便要下雨呢了。
“這雖尋常,卻並非尋常。”
“卻道是尋常。”榆晚低笑道。
“什麼尋常不尋常的,總歸是道罷,雖是普遍的自然之道,卻亦是難以參透。”穆子辰便覺好笑。
“那便找個客棧住下罷,若不然便要席地悟道了。”榆晚笑道。
雖雨淋在身上並無影響,衣物卻是會變濕,甚是麻煩,便躲避罷。
“走吧,正好打劫了不少妖核。”
“亦正好換換口味,這些天的幹糧倒是吃厭了。”
半個時辰後,
酒店,榆晚和穆子辰點了一大桌食物,大塊朵的吃著,雖說修真之人對食物要求並不高,大多數人卻是辟穀的,榆晚和穆子辰卻是兩個異數,卻是極其愛美食的。
“兩位,在下可否坐在這裏?”卻有一風流公子哥模樣的人出聲道。
榆晚望了望四周,那一座不是坐得滿滿的,便隻剩他們這一桌人最少。
“好,那你便坐下吃罷,這桌子已經無空位了。”榆晚望著滿滿的桌子笑道。
“那便多謝姑娘了,相逢即是緣,這頓在下便請了罷。”那公子哥模樣的人亦不客氣,便坐下叫小二上碗筷。
“那多謝公子了。”榆晚抱拳道。
這時穆子辰才發覺,榆晚這舉動既交了朋友,又省了飯前,倒是妙招。
“在下姓慕容,名離,各位如何稱呼?”慕容離問道。
“我叫榆晚,若我未猜錯的話,你便是慕容家的大公子吧。”榆晚淡然道,慕容家是靈界著名的世家,實力自然不容小視,在他們落腳的城市有不小的威望,慕容世家在這裏亦是尋常。
“在下姓穆,名子辰。”穆子辰靦腆的笑了笑,榆晚一陣惡寒,這家夥又偽造成初見時的那般了。
“兩位可並非尋常之人,仙隱閣出類拔萃的天才長老,榆晚。和掌門的弟子,穆子辰,都亦不是在下可高攀的。”慕容離謙遜一笑。
“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莫說那種虛名了,吃飯吃飯!”榆晚笑道。
“兩位,能喝酒嗎?這般天氣,便要盡情暢飲便可。”慕容離豪爽一笑。
“當然可以。”榆晚挑眉。
“師妹都可,我自然也是行的。”穆子辰答道。
“那好。”慕容離便呼喚小二上酒。
慕容離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像榆晚這般飄逸的女子定然是不喜這般俗物的,卻未想到,榆晚竟是這般…….豪爽……他雖疑惑,卻是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情感。
其實修真之人自然是千杯不倒的,這些酒精自然對其造成不了什麼,喝些酒對於他們這些修為高深的自然造不成什麼影響。
既然有人請客,榆晚和穆子辰自然喝了個足,頓時三人如遇知音,瞬間喝出了深厚的交情,酒足飯飽後,慕容離便邀請二人去慕容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