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王朝末年,腐朽的王朝統治者已將大半個王朝淪為他人之手,在這片曾被稱作****的大地上充斥著匪患、侵略者、流亡的災民。
一個不知何時死去的婦女躺在逃荒路上的一側,她的孩子趴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娘。一旁路過的人沒有一個停下來去幫助那個無助的孩子,有的隻是悲切和張皇,急匆匆地離去。在這個戰亂的年代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誰也不知道在前麵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或許是死亡,但他們無可選擇唯有向前,因為一旦停下等待他們的不是死亡就是淪為奴隸。所以他們隻能帶著張皇和焦急快步離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至於隻知一味逃亡而喪失了人性……他們不知何處沒有戰亂,他們不知何處能保全性命於亂世之中,他們不知將要到何處,隻是盲目的逃離有災難的地方。殊不知無論他們逃向何處也難以避免這場浩劫,因為它已席卷了整個大地。
然而,在這場****中卻有一處顯得極為平靜,那便是羅王城內的李家大院。但這平靜當中卻透漏著微不可查的詭異,因為李家的人對於這場戰爭無動於衷,就如同沒有發生一般。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一切井然有條。李氏家族,一個傳承久遠的家族。但是這個家族太過神秘,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這個家族。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眼深泉,永遠有解不開的秘密。可他又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對災民施粥,幫扶那些貧窮的孩子……黃昏時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聲長鳴馬停在李家門口,緊接著跳下一人。
“老爺沒有外出吧?”那人問向大門兩側守衛的仆人。
“沒有,二管家。老爺吩咐,讓您回來後去書房見他。”一名仆人恭敬地回答到。來人正是李家的二管家,紫龍。紫龍的相貌在平民言中定然會引起恐慌,隻因他有著一頭紫發。不過這些在李家的仆人看來確實不足為奇,他們見過太多的像紫龍這樣的人了。
說話間,紫龍便走過大門向書房疾步而去。
“進來吧。”未等紫龍敲門書房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紫龍也見怪不怪,推門而入。“不知老爺找紫龍何事?”紫龍單膝跪地對著李家家主,“我這正好有龐先生的一封信要交予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地向前去。
“找你正為此事,起來說話吧。”轉過身從紫龍手中拿過書信。李家現任家主——李傳道,一個充滿神秘的男人。早已七十好幾的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不到四十,紅潤的麵龐,說話中氣十足。紫龍進門前他正看著掛在書房中先祖的遺像。
“龐先生有說什麼話嗎?”看過信李傳道問向紫龍。
“隱者,謀大局也。”紫龍如實敘述。李傳道把信遞給紫龍,“你看看這封信,告訴我您的想法。”
良久,紫龍抬頭對李傳道說:“老爺,世子將在您的重孫當中出現,我感覺先生所言似乎沒什麼不妥的啊?”
“是很好,而我在思考的是什麼樣的環境更適合世子。”
“老爺,您祖訓言:凡世子出世前五百年回祖界,百年前回祖地。”說完紫龍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李傳道在書房內的太師椅上坐下,皺著眉頭思忖這件事。“或許這件事情輪不到我來考慮。紫龍,傳我話。準備歸隱祖地,各地產業隻留部分李家子弟管理且不得讓人知道為我李家之人,十日後啟程。”李傳道起身對著紫龍吩咐到,並在紙上寫下一些字。
“是,老爺。”“拿著這張紙去找你哥,他知道怎麼做。去吧。”說著起身和紫龍一同出了書房。在李傳道和紫龍走出書房後,那把太師椅發出吱吱的響聲,突然,“彭”太師椅碎成粉末。頃刻間,四散的粉末重新聚合。那把太師椅依舊在那,似乎從未碎過。出了書房紫龍去找他哥,李傳道去了內院,隨後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整個李家大院忙碌了起來。但在忙碌的時候李家大院依舊是那麼平靜,僅有的隻是幾個孩子在後院修煉。城內依舊有外國軍隊在燒殺搶掠,但每逢臨近李家大院一千米左右各國軍隊無一例外的自動離開,好像在懼怕什麼。李家作為一個傳承久遠的家族是不可能不被外朝軍隊盯上的,在剛剛攻破大羅王朝的國都時各國軍隊兵分多路,其中就有一支人數過千人的混編軍趁著夜色奔向李家大院。但出人意料的是李家並沒有被血洗,而那過千人的軍隊卻像是人間蒸發般不知所蹤。自此侵略軍再也不敢踏足李家千米之內。
李傳道站在李家藏書樓的頂層順著窗戶看向京都城內,對於盡收在眼底的慘狀,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與他毫無關聯。
“老爺,我們是不是……”站在李傳道身後的黑龍的話打破了平靜。
“黑龍,你應該明白,我們以後所要麵對的是什麼,還有他們又哪裏值得我們去幫?”李傳道頭也不回地看著窗外說。
黑龍聽後正欲說話,李傳道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呀,就是太過心善,不然你和弟又怎麼會淪落到給我當管家。”
黑龍聞言不卑不吭地說道:“老爺,話雖如此,但還是心懷善念的好。不然李家老祖宗為何要提出幫扶弱者的家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