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之地如此名,到處是冰雪,抬頭遙望能看到一些樹木,與沙漠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像八極乾坤一樣,一半是沙漠,一半是寒地。
偶爾能聽到裏麵有凶獸的吼叫聲,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從寒地那邊流出了一道血和雪水混合在一起的血跡,在白雪上引人奪目,隨即從雪水流下一團黑色的東西。
帝羽湊前去看,悚然一驚,身形頓住,這黑物乃是逃離的徐娘子頭顱,一雙眼睛如牛鈴般睜大,像是極其不甘願地死去。
“嘔。”
身後傳來扶桑嘔吐酸水的聲音,帝羽抬腳將徐娘子頭顱踢走,惡人有惡報,吃了生人,自然難逃等同厄運。
扶桑胃口翻騰,十分難受,卻看帝羽臉上麵色不改,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心想自己還是男子漢,不能示弱於姐姐,遂從布包裏東翻翻西翻翻,在一眾相似的幹草裏麵拿出一根較為深綠的幹草,放在鼻子上聞了下,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兩人深吸一口氣,裹緊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裳,踏進寒地,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高高的白楊樹枝就像一把把利劍直插雲霄,帝羽手緊緊牽著扶桑,滿是警惕地打量四周,四周皆是皚皚白雪,有著零落的樹木。
越往深處走,她就越是感覺到靈力的波動,在扶桑手上寫著小心二字,自己偷摸到前麵打探。
雪地裏,有兩三座小木屋,透著小木屋的窗戶可以看到裏麵幾個人啟用靈力圍在一起烤著一堆東西,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那裏想必就是徐娘子他們所懼怕的惡人,她們不能招惹他們,絕對不能靠近這裏。
帝羽朝原路返回,扶桑正緊張兮兮地等待著她,見她回來,鬆了一口氣。
帝羽帶著扶桑向其他方向走去,盡量放輕腳步,以免驚擾到那些人。
沒想到雪地裏竟然有一片湖水,清澈幹淨,隔著湖水可以清晰看到裏麵遊動的魚群,兩人不由傻傻一笑,欣喜得很,他們已經兩天一夜沒有進食,正所謂是前胸貼後背,扶桑識水性,不顧寒冷脫下外衣,潛入水裏。
不一會兒,就扔了兩條肥大的魚上岸,帝羽敲打凝結的雪地,發出彭彭聲,提醒扶桑上岸。
天氣太冷,扶桑才十二三歲,身子骨並不是很強壯,以他們現在處境,染風寒的話可就麻煩了。
扶桑自是聰明,知道姐姐擔心,湖水也實在太冰了,連忙上岸,整個身子都被凍得通紅,帝羽急忙將微薄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又將自己身上穿的外衣脫下一起披上去。
身子頓時暖和了許多,扶桑想著等一會兒暖和再將外衣還給姐姐,此時還給姐姐,她一定不會同意。
接下來就是將這兩條魚烤了吃,帝羽四處望了望,走到一顆樹木下,使盡全身力氣掰斷了一枝拇指粗的樹枝,又將樹枝折成幾半,抱著樹枝跑到負責看住魚的扶桑身旁扔下,來來回回四五次才堆起了小柴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