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帝羽慵懶的睜開眼睛,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你還知道醒啊。”
乍的出聲,嚇了她一大跳,帝羽從床榻上蹦起來,怒瞪著靠在門邊的東方瀝。
“哥哥,這是女子閨房,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我敲了三下,都吵不醒你這條豬。”
帝羽一枕頭扔過去,被東方瀝接住,他又砸回來,非常準的砸在她的頭上,瞬間感覺到眼冒星星,順勢躺下。
“我要告訴父親。”
“正是父親讓我來喊你的,雲兄一大早就醒了,你會不會招待之道,就這樣把你的心上人涼在一邊?”
“我昨晚喝酒喝醉了。”昨夜雲燼興致特好,一直飲酒,一直到半夜她喝醉,也不知道怎麼回到房間就睡著了。
“趕緊收拾收拾,雲兄前一步已經走了。”
“走啦?”帝羽尖叫一聲。
東方瀝掏掏耳朵:“現在追可能來的及~”
不等他話說完,帝羽以一種平生都沒有過的勤快速度匆匆漱口,穿上外衣。
“哥哥,你幫我和父親說下,我過兩日回來。”話罷也不等東方瀝回答,捏法決向紫幽海的方向飛去。
也不知雲燼是不是故意等她,竟在途中被她撞上,一齊到紫幽海。
再到紫幽海,兩人站在懸崖上,俯視地下花海,帝羽心裏著實一驚,雲燼施加的法障竟然被破了,現花海並未有法障,反而有著一股濃濃的陰風。
雲燼抓著她的手臂縱身跳下,不入陰風,不通紫幽海。
一跳入陰風,陰風如刀,帝羽閉上眼睛,待過一會,耳邊沒了蕭蕭風聲,她才睜開眼睛。
眼前是熱鬧的街市,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買賣的人群和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粼粼而來的車馬。
帝羽錯愕的擦擦眼睛,再次睜開還是同樣的場景,一輛馬車飛駛而來,帝羽欲躲開,馬車卻直直穿過她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
“幻境!”
雲燼的目光在人群中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一位正在賣鮮花的粉衣女子上,他緩緩走過去,站在花架前,花架分為三層,上放有海棠花,牡丹花,月季等等。
帝羽聽來買花的富貴婦人喊粉衣女子:“花洱姑娘,上次我在你這裏買了一株牡丹,現還生機勃勃,幾日不見你擺攤,今日家丁向我稟告你在此買花,我便再過來買幾株回去。”
被稱為花洱的粉衣女子原本擺弄著鮮花的頭抬起,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這等氣質比起皇室中的公主也不差幾分,沒想到是個賣花的美嬌娘。
“孫夫人是愛花之人,牡丹花在您的照料下,生機勃勃乃是理所應當。”花洱說話的聲音和她外貌一般,輕靈好聽。
孫夫人本就獨愛養花,現聽到這般誇讚,樂不攏嘴,大方道:“這些花,我全買下,聽說你相公正準備進京趕考,你早些回去陪陪他吧。”
全部鮮花買走,對花洱來說,可以空出半天時間,她臉露一笑,站起身來和富貴婦人說了聲:“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