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繼續!”
雲燼說完,改成負手而立,眺望遠處景色。
……她又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是巨坑。
“我們為什麼不用法術啊?”
若是用法術,他們不至於在這片荒草裏帶兩個多時辰,早就到雲州了。
“你不是喜歡走路嗎?”
“我哪裏表現出喜歡了?”
她明明連手腳上的毛發都在反對。
不信看看,都是雞皮疙瘩。
“我本要捏法訣離去,是你蹲在地上撿了棍子,一副大義凜然,自告奮勇地跑到荒草邊開路,我還以為你有除草的愛好。”
雲燼雙目何其無辜。
帝羽發誓這是雲燼和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但不怎麼好聽,順他的話,帝羽仔細回憶兩個時辰前的場景。
發現還真如出一轍,確實是她為了討好雲燼,撿棍子開路。
原來腦子抽風的人是她,帝羽懊惱地拍了兩下腦袋,可憐巴巴的扔掉棍子:“我累了,我想用法術回雲州。”
“不繼續開路?”雲燼反問。
帝羽堅定不移:“絕不!”
她明日手掌一定長繭子,她已經會法術,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幹嘛要折磨自己。
雲燼略有不舍之意:“可惜了……”
“可惜什麼?”
小白羊又一次成功的邁步進大灰狼的領地裏。
“越過這片荒草,前方是一片花海。”
花海?有什麼好稀奇的,帝羽不屑的嘖嘖嘖,凡是見過紫幽海的美景,其它的花海都不值得一提。
“我剛用千裏術看了下,花海中有一顆樹,似乎是求姻緣的樹。”
帝羽默默蹲下撿起橫在地上的棍子繼續掃蕩兩方荒草。
……
一心迷失在前麵姻緣樹的她未發覺身後的雲燼,眼角卻微微上揚,朱唇輕抿,淺淺笑著,如冰山融化,清風拂人。
“你騙我。”終於在繼續掃蕩一個時辰後,帝羽無力的癱坐於地上,委委屈屈撇嘴和雲燼對視。
雲燼蹲下身子,用衣袖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近距離的觀看,帝羽發現雲燼好看的令人神魂顛倒,高挺的鼻梁,黑眸裏光芒萬丈。
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髒狂跳動的咚咚聲,紅暈染上麵孔,她情不自禁伸出手。
還未碰到雲燼,他就站起身,素手一揮,前麵荒草以一種快速的姿勢躺在地上。
帝羽亦跟著站起來,望見遠處一片金黃色的花海,花海中央鼎立一顆高巍的大樹。
“別委屈了。”雲燼側首對她微微一笑,牽起她的手飛向花海。
帝羽整個人愣住,癡癡注視著雲燼的側臉。
她腦海裏隻有雲燼剛才的微笑,她想她一定會永生難忘。
穩穩的落在姻緣樹下,雲燼放開她的手,帝羽回過神,不自然的躲開他的目光。
“不知靈驗可否。”生硬的話題切入,來掩飾她剛才的花癡模樣。
“這棵樹上纏繞月老紅繩,應該還算靈驗。”雲燼未注意帝羽的不自然,上前觀察姻緣樹,既然帝羽喜歡,他一定要確定無誤才行,莫要到時候她許願不靈驗,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