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雲燼那裏得不到答案,也許在你這裏可以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石娘娘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臉上凝著笑容。
迦樓握酒杯的手微微一抖,眼神閃爍,一飲而盡。
帝羽不能說謊,亦不能不回答,玉石娘娘掌管鷹司懲罰,不能得罪。
“我與雲燼並非神界所傳。”帝羽能解釋的隻有這句話,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者說怎麼樣的回答能討玉石娘娘的喜歡。
“嗯?那是何關係?為何他獨對你特殊,我還記得他為了你直闖魔族。”兩三年前宮娥的稟告猶如在耳,玉石娘娘從未想過自己孤冷的孩子有天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不顧生命危險闖入魔族,她對帝羽很好奇,很想知道帝羽的來曆,可雲燼緊閉著嘴,撬不出任何信息。
今日璿祈向她請安的時候,不經意說出雲燼將帝羽送到梨山墟,成為迦樓上神的第九個弟子,迦樓看似玩世不恭,可說出的話如磐石不可轉,憑白無故為何會答應收帝羽為徒。
作為雲燼的母上,她隻需稍微動腦就猜到雲燼一定答應迦樓什麼事情,換來帝羽的入師門背景。
雲燼所謂是用心良苦。
“雲燼善良,幼時撿到我,便想著帶回雲天殿養著,大概是怕我在外頭餓死吧。”帝羽如實回答,省略掉一些會引起爭議的地方。
九天出生的人,從混沌初開,就隻有紫淵戰神一人,帝羽斷不能告訴旁人,她出生於九天之上。
“善良?”玉石娘娘和迦樓都毫不客氣地笑出聲,這六界可從來沒有人說過雲燼善良,善良這兩字從來不曾出現在雲燼身上。
他們取笑的樣子,讓帝羽疑惑,她沒有說錯什麼話啊。
“小帝羽,你可知道,雲燼從來都不善良。”玉石娘娘喜悅飛上眉梢,緩慢地道。
帝羽閉嘴不言,若是別人她一定會與之爭執一番,但對方是雲燼的母上,她隻能閉嘴。
“你不信?”玉石娘娘還是頭一回遇到自己說雲燼不好時,有人不服,幾萬年裏她都沒有這麼對人有興趣過,她決定好好戲耍帝羽一番。
帝羽搖搖頭,意在不信。
“你到前來。”
帝羽聽從玉石娘娘,上前幾步,與玉石娘娘僅有兩尺之差。
玉石娘娘伸出纖細的五指,撫摸帝羽的頭發。
帝羽看不見,而伽樓看得清清楚楚,玉石娘娘的手幻生絲絲法力竄入帝羽的頭發裏,繼而毫無蹤跡。
伽樓捏著茶杯,嘴角噙著一絲苦笑。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玉石娘娘收回手,端正身子問道。
“什麼賭約?”
“雲燼今日會不會來找你。”
玉石娘娘丟下這句令帝羽摸不著頭腦的話後就揚長而去。
今日她在梨山墟門口睡著的事情,師傅還記得,特恩準她今日不必修煉,可回房休息。
最後還吩咐她早點就寢。
告別師傅,帝羽便回房吃完手裏的糖葫蘆和糖人後,躺在床榻休息,臉上有灼熱感,心髒也微微抽痛。
奇怪,從大堂回來後就一直這樣,帝羽閉上眼睛,逼著自己忽略心髒不爽,盡快入睡。
可翻來覆去一個時辰還是睡不著,臉上更似焚燒,心髒也越來越痛,嘴角抽搐,帝羽全身蜷縮在床角,身體抖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強忍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