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喜出望外,小心翼翼想扶著君璃天坐起來,手剛一觸碰到他的身體,就收了回來,他全身像寒冰一樣,剛才還不會,怎麼不到一刻就變了。
不禁擔憂的問:“你怎麼了?為什麼法術會失靈?”
君璃天沒有半分窘迫之態,反而帶著笑意,慢慢伸出手捏住她的臉,任她叫痛也不肯放手。
“剛才掐我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帝羽假裝無辜:“哪有~”
清麗絕世的臉,奪魂攝魄的鳳眸,多麼令人思念啊。
君璃天放開捏臉的手,指尖慢慢在帝羽臉上劃過,替她把散亂的頭發別到耳後:“這張臉果然不好看。”
“你的口味好奇特。”
帝羽扯回話題:“你到底怎麼了?還有我在北荒看見你部下供養一朵花。”
花?君璃天玩笑的臉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雙目燃火,似咬牙切齒道:“是不是一株三瓣花,分別為藍、紅、紫?”
帝羽點頭。
“知不知道是何人在供養?”
此事看來不得了,帝羽連忙將在北荒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你拜入梨山門下?”君璃天有點訝異。
“這不是重點!”帝羽胸口簡直要被君璃天氣吐血。
“坐好啦,我現在和你說說我為何受傷。”
“為何要坐好?”帝羽不解地問。
凶惡之色浮上他俊美的臉龐,他雙眼嗜血:“因為知道太多事情是要被滅口的。”
帝羽驚得跳起來,轉身就欲飛走,誰還愛聽他的破事了。
“回來!”
……帝羽乖乖坐回去:“是你叫我回來聽的,非我自願。”
君璃天嘴角彎了彎,似乎在笑,微風吹起他的墨發,讓人有一瞬間的眩暈。
他手上突浮現帝羽在北荒看到的三瓣花。
“此花名為三池彼岸花,是魔族的聖物,魔族世代供養著它,除了我。”
她抬起頭,有一些疑惑,卻見君璃天的臉色有一絲苦笑。
“因為我並非真正的魔,還有一半人的血統,是靠吸取彼岸花的魔力進而為魔,但是同時也有弊端,越是供養彼岸花,我就越容易受到反噬。”
“那你應該把彼岸花好好藏著啊。”
“你看不出是被偷了嗎?”
倒是看出來了一點點,帝羽繼續道:“你魔力甚高,看不出來是半魔升魔。”
“我更樂意當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逐漸離開,是何種痛苦。”
君璃天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過往,猩紅的眼眸裏彌漫著深刻的悲傷。
被這悲傷之氣所感染,帝羽咧嘴一笑:“我不嫌棄你,你以後可以當我是你親人。”
嗬,君璃天將手中浮現的三池彼岸花收回,眼底陰翳:“纖百裏的屬下,時過境遷啊,他們要變天了麼。”
“你在,就變不了天。”以君璃天的力量,雖然根基不穩,可魔族到底還是講究勝者為王,短時間內這種情形不會改變。
“四個時辰了……”
君璃天聲音一停,帝羽就見他身上升起寒冰的氣息,將他重重包圍。
君璃天在掙紮,臉上皆是痛苦,他所屬法力為魔,而這寒冰與他生生相克。
寒到骨子裏去。
帝羽迅速雙掌凝結火焰,為他融化寒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