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外。
東方瀝站在城牆上與城牆外坐在駿馬上的男子四目相對。
雙方暫停了戰爭,對峙著,十幾隻火鳳已然剩餘八九隻,展翅飛翔在兩軍中。
雲州的士兵站在城牆上或城門口,擋住敵軍進城,滿麵土灰傷口,許多手腳都被炸斷,仍緊緊守著崗位,不畏生死,他們年紀都是剛成年的少男,削瘦的身軀,堅毅的眼神令人油然而起悲憐。
“無歡,你為何一定要攻雲州?”
越州握有主權,兵強馬壯,雪州、闌州都已歸順,此時攻打另外幾州,一定會事半功倍,卻一定要將時間浪費在雲州。
“我要雲州皇室為小姐陪葬。”連城瑾眼底陰翳,勢要將雲州踏於馬下。
三年前,帝羽失蹤後,他發了瘋似的尋找,後來便開始攻打雲州,他發誓過一定要雲州皇室為傷害小姐付出代價。
戰爭來得太凶太猛,雲州沒有招架住,若不是靠火鳳抵禦,怕不是撐不過半年。
“你知道嗎?羽兒回來了,但是前兩日死在皇宮後陵了。”東方瀝沒有感情起伏的說出這些話,簡直是在自己的心傷再撒上鹽。
“什麼?”連城瑾身子一晃,差點跌下馬,他雖然嘴上那樣說著,心裏卻還抱著希望小姐還活著。
他臉色煞白,青筋冒起,雙眼含怒火朝城牆上的東方瀝吼道:“讓開。”
若不是顧及東方瀝是小姐的哥哥,不想傷害分毫,假如他提前攻下雲州,或許小姐回來就不會死。
東方瀝抬頭望著天空,悲涼說道:“你們回去和家人團聚吧,雲州守不住了。”
“放心,我絕不會傷害無辜百姓。”連城瑾發誓道。
雲州士兵麵麵相覷,茫然看向東方瀝。
“開城門!”
東方瀝一聲令下,火鳳全部回歸東方瀝靈海,沒有了火鳳,他們不可能贏,兵聽從將,雲州士兵戰戰兢兢地將城門打開。
皇家低估了東方瀝,東方瀝早已恨之入骨,這些日子苦苦支撐隻是為了保父親一命,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放過她妹妹,罷了,就讓雲州毀滅吧,他來做那亂臣賊子,背千古罵名,他和父親很快就會去陪羽兒的。
此時將軍府內,靈堂設了三天,除了鳳丞相上了三炷香後,隻有雙菱為帝羽送行。
臨近子夜時,喝醉酒的唐成倒是來上了炷香,按照唐成的說法,活著我欺淩你,死了也要給你上一炷香膈應你。
“嘣”的爆炸聲在黑夜裏格外響徹,雙菱心驚膽戰望著外麵天空上的火花,念叨一句:“城破了。”
雲州人萬萬沒有想到擁有火鳳坐鎮的雲州城竟然被攻破了,越軍進城,沒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是控製雲州百姓,這一鬧就鬧到了第二天。
越兵直攻雲州皇宮,整座皇宮都被越軍團團包圍。
連城瑾威武不凡,一身戎裝坐在馬駿上,威風凜凜,洛皇乃至百官所有人都被圍住,站在高階上。
“今日是東方帝羽三日入棺之期,你們皇室也一起下去為她陪葬。”
“怕是隻有你父親才能讓本皇下去陪葬。”洛皇譏笑一聲。
連城瑾也不惱,笑道:“我們靈力雖不及你,但你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離開。”
此次出征,連城瑾特地帶了四位靈力高超的祭司,就是牽製洛皇,一州之主,萬不會獨自逃跑。
“雲州降還是不降?”
洛皇還未答,一道響亮的聲音就先至,洛七夜從後麵大殿走了出來:“雲州不會降。”
“小姐死了。”連城瑾冷冷看著洛七夜。
聽此,洛七夜腳步停頓,眼裏一閃而過的悲痛,道:“我生來的使命就是守住雲州。”
“我和你不同,我想守住的隻有小姐,所以雲州我勢在必行。”
“生是雲州人,死亦是雲州的英魂。”洛七夜手持長劍,向連城瑾襲去,雙方戰士頓時混合一起,相互廝殺。
四位祭司牽製洛皇,其他靈力較為高的則與洛後等人糾纏在一塊打鬥。
連城瑾自身而凝聚起靈力,抽出劍,飛身而起,兩把劍刃碰撞在一起,發出尖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