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皇雖將近六十歲,但是看起來卻是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豐神俊朗,見她進來,將手裏的奏折放下。
“你為何戴著麵具?”連城皇聲音渾厚,靈力的造詣定是不同凡響。
“因為民女麵容醜陋。”
帝羽淡然回答,沒有半點懼怕。
“摘下!”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應諾,緩緩將麵具摘下,恐怖的麵容一覽無餘,連城皇暗抽了口冷氣,卻見帝羽怡然自得,坦坦蕩蕩傲骨挺直,心裏十分滿意。
連城皇上下打量了帝羽兩眼,麵露思索之色:“聽說你沒有靈力?東方小姐”
“是。”
連城皇最後強調了東方小姐,因為九州中沒有靈力的廢物,隻有東方帝羽,她早已習慣。
“本皇聽說你在雪州的奴隸會場買回了太子?”
“是的。”
“東方小姐已經十七歲,可有婚配?”
帝羽不明白連城皇為何有這一問,本著尊敬之心回答:“未曾。”
“逸兒去世了,你能不能經常進宮和本皇說說太子這幾年所發生的事情?”
“民女遵命。”
連城皇站了起來,大步踏出禦書房。
禦書房門打開,連城皇負手而立,身後跟著帝羽,此時帝羽已經將麵具戴上,隻露出一雙鳳眸。
“父皇。”連城瑾上前作揖,高公公也跟著行禮。
連城皇淡淡望了一眼,威嚴出聲:“跟來。”
帝羽心裏十分訝異,連城皇對待連城瑾的態度好似要比常人威嚴幾分。
連城皇一直沒有說話,就在皇宮裏到處走,帝羽和連城瑾兩人不解地跟在連城皇的後麵,一路上隻聽見到處宮女太監的行禮聲,直至一間金碧輝煌的寢宮前雖有宮女在兩側守候,但寢宮看起來了無生氣,很是冷清。
連城皇踏進寢宮站在寢宮口,環視四周,像是在緬懷故人,眼神落魄。
連城瑾默默伸出手牽著帝羽的手,帝羽疑惑望了他一眼,他的眼裏似有悲切之氣。
靜默許久,連城皇才回過頭,覬了覬連城瑾臉上的不安和緊緊牽著帝羽的手,麵上不禁露出威壓之息:“瑾兒在怕朕?”
“兒臣不敢。”連城瑾麵上恭敬,緊皺著的眉卻出賣了他。
“記得在你八歲後,父皇就再沒有踏進這裏。”連城皇沒有不悅,反倒露出一副釋然的樣子。
連城瑾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悲傷,又很快遮掩下去:“父皇日理萬機,兒臣明白。”
明白?連城皇苦笑道:“你母後的牌位,父皇放在這裏,你去上一炷香。”
連城瑾驚訝抬頭:“為何不放入皇祠?”
帝羽能感覺連城瑾的手在發抖,聲音也是壓製不住的發抖。
“父皇不需要向你解釋。”
“高公公,點香。”連城皇和高公公向內寢走去。
帝羽另外一隻手輕柔覆在連城瑾手上,柔聲道:“沒事的,都過去了。”
“可笑至極。”
連城瑾僵直站著,臉上都是哀痛,直到高公公走出來喚了一聲,才怔怔走進宮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