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且和也(1 / 3)

“江北,我提醒你一句,你和她不是一路人。”碼頭霍一路怎麼跑掉的?這裏麵有沒有江北的事情?問題真的爆出來你自己都沒的好,那東西是怎麼處理的這樣的幹淨?別告訴他江北不清楚,他不僅清楚他還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

眼前人的聲音有些尖銳,江北冷眼看著看著,對方卻還在,霍一路這個鬼,染上了毒y還有什麼好?這樣的女人就是個坑,你跳進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你父親如果活著一定不會願意看見這樣的事情,你是警察的兒子。”

警察?

“如果當初你覺得我是警察的兒子就不該用連環計讓我去接近她。”警察?這個時候來提警察,那個時候怎麼不去想,霍一路前腳連上線後腳就安排了他進局,現在來警察是不是有點晚了?

砰!

雷耀明真的沒有料到這個孩子會這樣去想,為了破這個案子投進去的警力人力超出所想,還有那些戰鬥在一線的警察們,拿出來胡警官她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去同情一個垃圾?她霍一路就是一團垃圾,和你不同,和你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你是什麼家庭出身,她是什麼家庭出身?

雷耀明還記得江北的父親,那麼優秀的一個警察,最後死了那麼多年才被找到,就連追悼會都不能有,那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戰友,可是那樣的一個人生出來的孩子現在問他,質問他的不擇手段,你和賊講道德?

“霍一路隻是一步棋。”剩下的要交給法律,他管不了那麼多,他能管的就是保證江北的安全和案子的順利進展,該抓的抓,其他不歸他來管。

江北覺得自己和霍一路本身都是一場笑話,大哥不能笑話二哥,他高貴到哪裏去了?他出身,他有什麼出身,看看他過去一團糟的人生填白,有什麼好覺得驕傲的。

“她或許是一步棋,但你不能用了她又要丟棄她。”在明知道她是誰的線以後,那人現在也許已經死了,霍一路不能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不然最後她也會擇進去。

“江北,我想你記住當初你對我的那句話,你想搞清楚你父親的死因,想要將害死他的人繩之以法。”

“那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雷耀明氣的麵色鐵青,他早就該想到了這裏麵最為不穩的一步,江北這個孩子看著冷清,但到底是個男孩子,和霍一路糾纏了這麼久,或許當初自己真的就應該攔住他們倆更進一步的接近,隻是機會就擺在眼前,更進一步霍一路才會更加的相信江北。

江北陰沉著一張臉離開茶室,他有些聽不得別人一口一個爛的形容霍一路,社團裏的事情比外麵所想的更為殘忍激烈,不是她還手就是她死,而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她成為棄子。

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給了他們,可他們依舊不肯收網,怪得了誰?抓到了魚又嫌魚。

回到霍一路的辦公室樓下,阿帆哭喪著一張臉,大姐又犯病了,阿帆就想著實在不行就讓她打吧,這樣挨下去早晚人都完了,反正他們都是這樣的人,師爺則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等著江北回來,依舊一身的包身裝,今有三十度了吧?

“我去給大姐送上去。”阿帆轉身就想上樓,他看不得大姐這樣。

師爺的聲音傳入阿帆的耳朵中:“路姐信的人向來就不是你。”

她既然沒有要,就明她還是想戒,現在她的事情江北了算,雖然師爺認為最後捅霍一路一刀的人一定就是江北,他是聰明人,聰明人就隻做聰明事,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幫著拿決定,路姐要東西他去搞,其他的不歸他管。

江北回來,阿帆耐著性子勸著江北,戒也可以以後在戒,現在她這樣的痛苦,哪怕就是給點吸的也行。

“大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下麵的弟知道了都會散光的,現在形勢不好,警察那邊沒完沒了,社團裏也是眾多人針對大姐,好像胡警官一消失,永和就真的亂起來了,阿帆也不想猜,因為猜著太累。

江北斜著眼看著阿帆,沒有任何一句話,阿帆被他看的有些發懵,然後惱羞成怒,是不是以為他是幫著誰來害大姐?他的手都是為了大姐才廢的,懷疑他?

“她扛不住自己就會張口要了。”

事實就是霍一路哪怕張口要了,江北也不給,將人五花大綁,怕她一個想不開去咬舌,就連嘴裏都塞著東西,所有的窗簾拉下來,屋子裏黑漆漆的,她的身體呈現不正常的扭曲姿態,這個東西它就是這樣的可怕,或許你接觸它的時候沒有多想,但是你想戒掉它,足足要你半條命。

誰也不許進來,裏麵就他們兩個人,爭不過的時候她就看著他哭,心腸軟一些也就會被她哭的心軟,答應她的要求了,可惜他心腸向來都是很硬的,翹翹唇看著那個躺在地上死狗一樣的人,忍不住嘲諷,不動聲色開始諷刺:“霍一路,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活的不如一條狗的就是你,求我是嗎?”他對她向來刻薄慣了,霍一路的眼睛紅的想要殺人,有那麼一瞬間真的管你是誰,老子現在都要死了,你不肯給我,我就要你死,掙紮著,床板跟著砰砰砰的響,她人就被綁在上麵。

出現幻覺,頭腦開始放空,然後全身發抖,越來越強烈,掙紮著,繩子將手勒出來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感覺不到疼,心中就隻有一種感覺,能掙紮開,她就可以自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是沒有人性的,腦子已經被那種東西所控製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會掙紮著一會虛弱,一會又掙紮然後又虛弱,反反複複,耗盡她所有的體力,當意識回籠的那麼一瞬間,才能堪堪想到她要戒,她不能被這個東西控製自己。

眼珠子動著,她想喝口水。

江北將她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扔到地上,一路的牙齒有些鬆動,咬的,看樣子沒少用力氣。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賤賤的看著江北忍不住笑,笑的和鬼一樣難看:“我想喝點酒。”慶祝一下自己大難不死,不知道以後還抗不扛得住,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戒掉,也許一個瞬間沒忍住就全部都破功了,其實她也問自己,她後沒後悔因為一飯之恩上了賊船,現在警察也不放過她,她做的一切誰能證明?老胡已經沒了,狗屁都沒了,她還是那個鬼,永不見日的鬼。

江北拔了木塞,她這裏酒還蠻多的,喝的不多,大體都是擺設,一個瓶子整個送到她的眼前,一路刺刺的笑,當她是大力士嗎?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她的手還被綁著,能感覺到撕啦啦的疼痛感,過勁了就知道疼了:“我喝不到,覺得我髒啊不能口對口的喂?”

就知道他不敢。

江北舉起來瓶子喝了一口然後自己喂給她,一路現在有些發虛,嗆了一口,一直在咳也一直在笑,酒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現在就連五官都控製的不太好,麵部都是麻木的,就是想笑,就是想刺兒他:“為了錢,你也是真拚,我爛的和一條狗一樣,你也下得去嘴。”

他拿過來一條毛巾給她擦著嘴,聽到她的話也不介意用力擦一擦,手指就遊移在她的唇邊,霍一路的臉色非常糟糕,沒有好麵色,江北的拇指固定在她的嘴唇上,低著頭輕輕點點她的嘴唇:“歡迎回到人間。”

一路忍不住笑,可身體虛的厲害,眨眨眼睛而後就徹底閉上了,這種日子真是該死的刺激。

自己心裏清楚,她離不開他,沒有江北她也許堅持不下來,為了江北堅持自己都不相信,可有個人待在身邊鼓勵她嗬,鼓勵啊,她還是需要別人來鼓勵的,人類真脆弱,她需要一點溫暖,需要一點外界的刺激,想活的刺激。

江北給她擦拭著頭和身體,身上全部都是汗,掙紮的時候出的吧,又帶著一點奇怪的味道,她就任由他來擺布。

“現在真是你想捅我一刀,我都沒的反應。”想要搞死她就非常容易了。

老胡沒了,她也不打算繼續給人當線人,這些東西她不想沾,可一哥的這個仇她不能不報,她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

“睡吧。”江北坐在她的床邊。

一路覺得身體疲倦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感覺到疲倦,相反精神的很,她想聽他話:“你隨便點什麼,我睡不著。”

上麵大力打擊,永和這些撈偏門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做,當然類似於霍一路這種,存在就自然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酒吧你總是來掃,我關門就是,一間酒吧而已,她虧得起,可是她其他的生意也來掃,她也是守法的好市民來著。

真的咬起來不見得就是她輸。

阿帆外麵罵著,保護費沒有收上來,倒不是人家不交而是別人提前去收取了,這一片是路姐罩的,可那些人竟然越界,如果就這樣算了,豈不是就都當他是瞎的,帶著人出去,浩浩蕩蕩的,完了幹架被警察收監了幾個弟。

“路姐,大帆讓警察抓了。”

“你去保。”

師爺搖頭,警察這樣幹就是有目的性的,已經給了消息,讓霍一路固定的地點見麵。

阿帆人在局裏情況也不是很好,他瞪著眼珠子,一頭都是血,牙花子都是血還扯著笑容,出來混沒幾個怕死的:“你們千萬別放我出去,不然我會好好宣揚宣揚你們的功績”

警察打人啊。

眼前的人又要打,身後的人抱著胳膊;“別把人打死了。”一個嘍囉而已,用他去釣霍一路,不是為了真的搞死人,雖然這些臭蟲該死。

兩個人離開審訊室,外麵的人覺得晦氣。

“霍一路就是一條泥鰍魚,想要讓她聽我們的太難。”一個弟而已,他不覺得對方會在乎,那些出來混的人,心都是黑的,霍一路到底黑的有多深沒人敢保證,前碼頭的案子難道和她無關?出來都沒人信,不過就是處理的很幹淨而已。

雙方怎麼幹起來的?不就是為了保護費,這裏還有警察,他們竟然這樣的明目張膽。

“不見得,等等看吧。”

他的目標是霍一路。

突破口也是霍一路,陳厚需要霍一路來幫他,阿一早就被他們盯上了,甚至過去還派過臥底不過沒有活著回來的,現在就連外線都被那些人掐死了,想起來胡警官的女兒,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不把這些人幹翻,他還當什麼警察,老胡消失之前和他的話他也記得,現在也分不清是不是老胡的感情轉移作用,她總是講給霍一路留條生路,沒壞的那樣徹底,可壞不壞不是他可以了算的。

霍一路沒有動,而是翹著腿抽著煙,算是過過幹癮,目光投射在師爺的臉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