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黛玉低頭看了一眼繡球,忍不住落下一滴淚水,良久,轉過頭看向老人:“父親,難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略施粉黛的眼角滑下兩滴淚珠,順著臉頰流入嘴裏,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澀,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成為夫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雖然父親曾說過不滿意可以殺了對方,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他真的能對已有夫妻之實的丈夫下手嗎?
“唉!”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道:“玉兒,家族無男兒,有些時候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希望你能理解父親!”他又何嚐不知道女兒的難處,隻是家族無男兒,不得不這樣做!
上官黛玉沒有說話,緩緩的轉過身拿起繡球,看著下麵的人群,猶豫不決。
眾人叫嚷不停,其中有滿臉橫肉的雇傭兵,有八十多歲瘦骨嶙徇的老頭,甚至還有缺胳膊斷腿的殘疾人,俊朗而又有家勢的人廖廖無幾。
“倘若繡球被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搶到,我真的要嫁給他嗎?”上官黛玉眉頭緊皺,看著下麵的人群捧著繡球的小手出現滴滴汗珠。
“拋呀!快拋呀!”
“小妞,把繡球扔給我!”
“給我!給我!”
……
眾人扯著嗓子使勁的叫喚起來,狠不得現在就搶了繡球,立馬拉著彩樓上的上官黛玉去辦房室。
“我去,竟然是繡球招親,我還以為是脫衣舞呢!”此時,蕭秋風才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看著身旁不是老的就是殘的,不禁暗自搖了搖頭,“這要是被他們搶到繡球,特麼不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嗎?”
“要不我搶來玩玩?也算是幫她!”蕭秋風牟子一轉,暗暗打起彩樓上女子的主意,抬起頭看向彩樓上的女子,欲露不露的身姿撩起下身一陣火熱。
突然,北州嫣月的笑臉從腦海裏冒了出來,蕭秋風連忙波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這要是娶了她那還得了?北州嫣月能饒過我才怪,即便北州嫣月同意,王室也絕對不會同意,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給這樓上姑娘帶來災難,算了,我還是趕快撤吧!”
想罷,蕭秋風連忙轉身,準備走出人群。
就在這一刻,繡球向他懷裏落來,蕭秋風心中一驚,隨後麵色一喜:“我去,天意呀!”雖然他很興奮,但是理智讓他明白絕對不能接這個繡球。
蕭秋風伸手準備將繡球打飛,就在這一刻,一個拐杖打向繡球,蕭秋風麵色一驚,連忙縮手,而這一幕在彩樓上的上官黛玉看來卻是搶繡球的行為,同時心裏一揪,她本有意將繡球拋給蕭秋風,沒想到竟然被一個一支腿的人給打飛。
繡球還在空中飄蕩,不斷有人在搶,不斷有人在阻攔。
“靠,這丫的一支腿出手也太狠了!再慢上一秒,老子手都被打斷了!”看著旁邊一個撐著柺丈的獨腿男子,心中升起一絲狠意。
一支腿男子扭過頭瞪了蕭秋風一眼,抬起拐杖指了指街道,丟出一個字:“滾!”他隻有一支腿,最恨那些有兩支腿的人。
蕭秋風一愣,草!敢情你這麼囂張!不就是武者七級階段的人嗎?一支腿還這麼囂張,那要是兩支腿的話,你還不牛上天了?難怪隻剩一支腿,肯定是被哪個給敲警鍾敲斷了!該!
蕭秋風望了望一支腿男人空空的短褲,終究心中升起一絲憐憫:“算了!誰讓我菩薩心腸,今日就放過你吧!”隨後轉身擠出人群。
“哈哈哈……繡球是我的了!”突然,一個六十歲的老頭高高舉起繡球,精神振奮。
半裸的胸膛,兩根排骨顯眼易見,歪鼻梁,塌塌嘴,花白的頭發蓬散在後背,髒兮兮的衣服縫了一個又一個的補巴。
“我去,這樣的貨色都能搶到繡球?”蕭秋風回頭一看,整張嘴都張成“O”字形。你媽,果然是鮮花插牛糞上呀!
眾人麵麵相闕,看著花甲老人眼裏流露出一絲羨慕。
看著花甲老人高舉的的繡球,上官黛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如同掉進刺骨的寒冰之中。
噗嗤,一把長劍從花甲老人後背刺入,前胸而出,鮮血順著劍身淋漓而下,迅速染紅長衫。
噗嗤,長劍拔出,花甲老人緩緩倒地,隨著花甲男子的倒下,身後露出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男子一把抓過繡球,看著繡球,猙獰的麵孔詭異的笑起來:“哈哈哈……這女人是老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