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秘密
“你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師尊想知道？”
“你為她做的一切，為師都看在眼裏，所以為師想知道你的想法。”
卿顏鄭重地說，“師尊，我愛她。”
紅衣女子聞言麵露錯愕，“你是認真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歎息，“你要知道，你沒有回頭路。而且……這段感情不管是什麼，都有它自己的期限，為師不希望你因此受傷。”
靜默，“我有底線的。”
“說說看。”
“我愛她，直到她知道為止。”
不愧是她的徒兒，連著性子都是這麼的像她自己。
“希望你不要後悔你所做過的一切，就算有一天她恨你入骨，你也不要後悔。”就算後悔，也不能夠重來，彌補的一切終究有著瑕疵，一旦再次受到傷害，就有可能分崩離析再也無法補救。
那樣的傷痛，她不想很多人都懂。
一旦懂得，就意味著已經受到了無法預料到的傷害。卿顏是世界上最像她的人，不管如何，戲語不希望連唯一的回憶都失去。
卿顏……
你於師尊來說，或許並不是一個人的替身那麼簡單。
可我也不想讓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有些事情說與不說是不同的。
——即便你我都心知肚明。
——————師尊回憶——————
一千年前，我讓我唯一的徒兒假扮作你潛入魔界，頂替早已死去的你成為大司命。然而就在一年前，她身負重傷，奄奄一息之時以魂魄之軀回到了這裏。
我想我能夠守護著她，不再讓她受傷。
卻是那一次的兩個月之後，她再一次前往魔界，以她靖王後人的名義去爭奪大司命之位。
誰又能想到，其實早在一千年前，她冒名頂替的一開始，她就已經被大司命的命定信物認可了。
可是，她再一次重傷而歸。可是這一次，她差一點灰飛煙滅——
就是這次給她療傷，我才窺測到她心底的秘密。
青瑤。
我以為這隻是巧合。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也開始相信巧合了。
卿顏她很像你，非常像。
她在拜我為師之前，曾經私自篡改命格，大約是她很小的時候吧。
我問過她，她也承認了。
我沒想到她對於感情的執拗也和你一樣，驚人的巧合——
——————師尊回憶——————
卿顏徑直穿過看似密不透風的牆壁，通過一條幽長的通道，往一間墓室裏去，然後躺在一口敞開的棺槨裏休息。整座陵墓裏能夠休息的地方就隻有棺槨了，雖然有些瘮的慌，但是堂堂陵墓裏如果出現一間平常的臥室，想想就比睡在棺槨裏更覺得詭異。卿顏自從渡劫以後，就一直住在這裏，就像她年幼時在師尊這裏拜師求學一般。並沒有哪裏不妥的，難道不是嗎？師尊還在看著銅鏡裏麵顯示出的景象，她徒兒喜歡的女子，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強。以花為名，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樣，卿顏被培養成了一朵罌粟；時間為鑒，不負卿顏的費盡心思，虞美人與罌粟之間越來越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