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大陸,一處非常偏僻的荒山,連綿不絕,遠望,如同匍匐的巨龍,龍脊般延伸,彌漫在這蒼茫的大地上,鳥獸卻無。
忽然,風雲驟變,仿佛為什麼東西降生而害怕,天空悲鳴,大雨傾盆如注,打在這荒無人煙的土地,此時,滿地淤泥,雨水灑落在哪裏,形成了一處處的泥窪之地,天空漆黑一片,唯有時而不時撕裂天際的閃電,才能把這一方世界映照的清晰。
雷鳴,滾滾而來,又悄然而去,在這方天地回旋。
在這黑暗的深處,有一片隱藏在黑夜中的山巒,那山不高,矮矮的,但卻很多,似乎掩蓋了什麼。
隱隱可以看到,在那山的山凹處,仰躺著一個人,他伴隨著風雨而來,亦或者從天上降誕,他來的很神秘,這片大陸幾乎沒有人發現它的到來,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這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雖說眉清目秀,但卻身材瘦弱,臉上透露著一種病態的白皙。他的身旁,一張陳舊的羊皮紙,隱約可見‘拓跋林’三字。
此時,這名少年正深深地蹙著眉頭,一副想要醒來的樣子,少年睜開了雙眼,頭腦中然而卻不能想起任何的事情,看著周圍陌生又陰暗的山地,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忽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一張羊皮紙,【拓跋林】,“這難道是我的名字麼?”少年暗暗的想到。
“拓跋....”忽然,拓跋林一陣頭痛,一片片模糊的影像在他的腦中飛逝,鮮血飛濺,無助的呼喊,離別的淚水,一切的一切,在影響著拓跋林的心智,“拓跋,拓跋...”這似乎是一個被封印的話題。
自此,拓跋林心中就有了一個目標,“我要變強”,他暗暗發誓。
想罷,拓跋林起身向前走去。
這陌生而荒涼的地方,夏季的炎熱即使是在黑夜也會讓人悶得喘不過氣來,一天又一天,饑餓與炎熱交織困擾著拓跋林,拓跋林那本就已經略顯瘦弱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的蕭索,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幸虧這裏還有雨水,不然的話,拓跋林早就死在這片荒域。
不過,拓跋林一直在堅持,他的信念支撐著他,從被封印的記憶中那些零散的碎片,他知道,他並不屬於這個地方,他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他需要變強,需要尋找這片大陸上能夠提升自己的地方,他尋找著,尋找著......
暴雨嗶嗶,使得荒域內的土地越來越泥濘,不好行走,這讓拓跋林很不適應,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接近死亡的感覺與日俱增,慢慢地,慢慢地,在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的跋涉,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終於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處人家,炊煙嫋嫋,屋前似乎有一名白發的老人正在睡覺,好不安閑。
拓跋林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也就在這時,他重重的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遠處,那個人家門前的白發老人微微睜開了雙眼,“唉.....”老人輕吐了一口濁氣,突然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便來到了拓跋林所在之處。老人號了號拓跋林的脈,“咦--”老人眉頭微皺,沉思片刻,突然眼中又流露出一抹驚喜,“這血脈力量.....”又是一眨眼,便帶著拓跋林回到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