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他終於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那種味道讓他瘋狂,一番拚鬥之後,他終於耗盡了所有的功力。
就在他即將被殺死時,長老突然出現,將他救了下來,並且教會了他控製魔性的方法。
從此,窮小子漸漸的恢複了理智,但他依舊是魔,再也回不去了。
每當魔性壓抑不住的的時候,他還是會出去殘害無辜,但是這時的他,卻可以做的更加隱秘,讓人難以抓到把柄。
在這個過程中,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兒,女孩兒模樣竟然和他的青梅竹馬長得一模一樣。
窮小子以為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於是再次陷入了進去,女孩兒也非常的愛他,生活變的像曾經一模一樣。
那段時間,他忘記了自己是魔,忘記了自己所有的親人已死,他的魔性竟然也沒有爆發。
可惜好景不長,有一天晚上,當他再去找女孩兒的時候,所見到的景象卻是再次讓他發瘋。
女孩兒的全家竟然竟然個個慘死,他在滿地的屍體中找到了女孩兒,原以為女孩兒已經死了,可當他抱起她的時候,女孩兒卻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窮小子,女孩兒暗淡的雙目閃現出驚喜的神采,可她隻說了一句話:‘哥哥,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我相信你是好人。’
那一刻,窮小子奔潰,女孩兒苦苦的支撐,竟然隻是為了和他說這麼一句話。
這時,長老再次出現,窮小子以為這一切都是他所謂,但是長老說,這都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所為。
那段時間,因為窮小子的所作所為,各方正道人士終於追查到了他的行蹤,然後便找到了女孩兒。
他們逼迫女孩兒說出窮小子的蹤跡,女孩兒不知道,然後他們便殺了女孩兒家裏的所有人。
長老說,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他們的所作所為與魔道沒有區別,還會表彰他們的功績,理直氣壯說著是為了除魔衛道。
於是,窮小子又開始瘋狂的殺戮,可是每當冷靜下來的時候,女孩兒的音容笑貌以及她死前說的那句話,就像魔音一般在窮小子的腦海裏打轉。
他好後悔,真想殺了自己,為什麼自己會成魔,雖然報了仇,卻讓自己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還殘害了那麼多的無辜,也連累了那麼多的人慘死。正道,雖然道貌岸然,但是不管他們怎麼不對,都有可以改過的機會。
窮小子是魔,就算他想改正,別人也不會給他這樣做的機會,他好痛苦,他決心要自殺的時候,長老再次出現,將他阻了下來。
真是可悲,一個人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這人到底是有多可悲,他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隻求一死得以解脫。
秋少誌,你就是能幫助他的人,現在可以幫助他了嗎?”
秋少誌道:“也是為情所困啊,情之一字,怎麼就那麼讓人難以堪破。”
崔盛道:“別說廢話了,快動手吧,為你們正道除去一個禍害,別人都會說你了不起。”
秋少誌擺手道:“正道?實話和你說吧,我對什麼正道也沒有好印象。
現在看來,也不是所有的魔道都是不可救藥的,這樣的看來,兩道也算是公平,彼此半斤八兩。”
崔盛道:“你還真是大膽,如果這話被外人聽到,就算你不是魔,也會被當做魔,正道是容不下你了。
可是你又不是魔,魔道也容不下你,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可悲,比我這樣的更可悲。”
秋少誌笑道:“可悲?我不認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不是別人說了算的,他們說什麼,難道自己就是什麼了嗎?
正魔不容有什麼,我就是自己的道,想做什麼都由我說了算,隻要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就能活的正。”
崔盛道:“我就是我自己的道,想做什麼都由我說了算,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就能活得正?
你說的真好,可是生命如此艱難,對我來說,這就是奢望,而且我已經做了太多有愧於心,有愧於天地的事情,還怎麼能夠活得正。”
秋少誌道:“那些並非是你所願,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痛苦了,你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
這樣的話,你的罪名隻會背得更加的踏實,肉身可以毀滅,但靈魂依舊存活,你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擺脫枷鎖嗎?”
崔盛道:“那我怎麼辦,活著也不對,死了也不對,到底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啊!”
崔盛抱著腦袋痛苦的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