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持一握手中長劍,發出嘩啦的聲響:“我還得去三思崖入口處守著,你們先去歇息吧!”說罷提劍向殿外走去。
楊碧落看了眼沈玉翎:“玉翎師姐,大師兄是不是被你打出陰影了?”
“死碧落你胡說什麼!”沈玉翎聞言柳眉豎起,一把揪住楊碧落耳朵:“好啊,一天不收拾你,你就不舒服是吧?”
“啊呀,疼疼疼!”楊碧落捂著耳朵慘叫三聲,沈玉翎方才滿意地鬆開手,拍拍手掌負手哼著小曲子也走出殿去。
楊碧落摸著通紅的耳朵嘶嘶吸著涼氣,一股遙遠的記憶突然闖入腦海,整個人頓時呆立在原地。
“好啊,死碧落你又騙我,人家不理你了!”
“碧落,你怎麼又發呆啊?”
“碧落,你快看我娘給我做的新衣服,漂亮吧?”
“潼川府好遠啊,我爹說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死碧落!我再也不理你了!”
楊碧落臉上漸漸出現笑容,那個身穿白色廣袖留仙裙的明媚少女,仿佛又巧笑嫣然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舞蘿,你在哪,我好想你……”
第二日上午,又是卯時時分,三山論劍大會的重頭戲,演武之戰開始。
這次的論劍場地是在棲水宮寬敞的演武場上,數百人站在方圓一裏的演武場上仍顯得十分空曠。對於很多人而言,今天的演武之戰才算是真正的論劍,因此這一天早早的便等候在此處。
過了一刻鍾,昆侖峨眉青城三派的隊伍才姍姍到來,這次的論劍不僅關係到三派對外名次的變化,更關係到三派在今後五年某些聯合行事中的主導權。
經過一天一夜的養精蓄銳,三派弟子都顯得精氣十足,尤其是青城與峨眉兩派,因為往年三山論劍大會都是昆侖獲勝,今年換到棲水宮後,他們迫不及待地渴望一場勝利。
楊碧落正抱著碧泉劍站在棲水宮隊伍中發呆,葉持走過來一拍他肩膀道:“喂,碧落,你看什麼?”
楊碧落回過神來,才發現他方才居然一直在盯著越女門隊伍中一名女子看。那女子麵罩輕紗,身子妙曼皮膚白皙,露在麵罩外的朱唇嬌豔欲滴很是誘人。
“啊,師兄你叫我?”
“原來是在看越女門的美女。”葉持長長哦了一聲,促狹道:“怎麼,師弟看上哪位姑娘了?”
葉持順著楊碧落的視線看去,越女門隊伍中那名美女察覺到二人看她,轉頭杏眼圓睜狠狠瞪了他們二人一眼,樣子很是嬌俏可愛。
見偷看被發現,楊碧落葉持忙回過頭,尷尬地咳嗽一聲,對葉持問道:“大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三思崖還好吧?”
“嗯。”葉持點頭道:“我昨晚守了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天亮後我就下來了。”
這時方滄海走入演武場,身邊跟著昨天從三思崖逃跑的二弟子周青。
周青站在方滄海身邊,鎮定自若地指揮弟子引導各派隊伍在預先指定的隊伍站好,全然沒有昨日臉色慘白的惶惶之相。
“這小子還敢出現!”
對周青臨陣脫逃的行為極為不滿,楊碧落臉色一沉提著劍就想上去找周青,葉持一把拉住楊碧落,搖搖頭沉聲道:“碧落,算了。”
楊碧落看著周青重重哼了一聲,在葉持身邊站好。
過了一盞茶時間,所有門派的人都已經到齊,各門派不同服色的衣服在微風下獵獵風舞,渲染出別樣的氣氛。
“今兒的天氣真不錯啊,正適合論劍演武。”越女門的掌門沈清池抬頭看看天色,嬌媚的臉蛋在陽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不知道這次大會的贏家是誰,人家可真是期待哪!”
雷正行瞥了眼沈清池,粗聲粗氣道:“反正不會是沈門主。”
沈清池聞言咯咯笑了起來,看著雷正行道:“雷門主可真會說笑,我們越女門小門小派,可不敢和青城峨眉比,不像某人,嗬嗬!”
“你……”雷正行果然不是沈清池的對手,三言兩語便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方滄海見這二人又要吵起來,忙出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便開始吧!還是按往年規矩,由青城峨眉輪流挑戰上屆勝者昆侖派。若是二者皆輸,則昆侖派勝出,若是皆贏,則青城與峨眉再戰;若是隻有一方擊敗昆侖,則勝者為此門派。”
方滄海走到演武場中央,對昆侖青城峨眉三派道:“還請三派演武弟子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