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你長能耐了?老實說,你把我們家清子弄哪兒去了?”楊愛梅一點麵子都不給楚秋,她最討厭這些身處高位的人,眼裏心裏隻有利益得失,根本不管別人也會受傷也會死。楊愛梅剛才無意中偷聽到趙芝芝和楚秋的談話,心裏早已怒不可及。
楚秋一臉無奈地看著楊愛梅,從楊進業的臥房出來後,楚秋隻顧的上趙芝芝找他有事,沒注意到愛梅就在花牆那邊。
當時的楊愛梅蹲著身子在挖一叢白玫瑰,準備帶回楊明路的別墅栽種。地上的土有點鬆,楊愛梅挖的時候怕傷到根部,一直小心翼翼的。趙芝芝心焦廖清的下落,沒有注意到花牆那邊的楊愛梅,楚秋是個普通人,更加沒注意到。
“我家清子既不是軍人也不是國家工作人員,你怎麼可以要求他去替你做危險的事?”楊愛梅見楚秋不說話,心裏的怒火更旺盛了。作為一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險,第一時間就是心疼,接著就會對罪魁禍首張牙舞爪。
“愛梅,你聽我說,那件事非常重要,清子說了他能行,我才......”楚秋解釋著說。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楊愛梅快要氣死了。她一直知道楚秋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麼善良,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利用清子。太可恨了!
“愛梅,楊老說待會兒還有事和我說。”楚秋不想走,隻好拿楊進業做借口。他知道楊愛梅的脾氣,要是今天沒有說服楊愛梅,她以後見他一次就會恨一次。
“哦!我忘了這裏是楊宅,不是我家,該走的人是我才對。”楊愛梅放下手裏的小鏟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向門口走去。至於那叢挖了一半的白玫瑰,她已經沒有興趣了。
“愛梅,你聽我說......”楚秋著急地抓住楊愛梅的胳膊,想和她解釋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回頭一想,楊愛梅現在不是國家工作人員,根本沒有權限知道這些事。
楊愛梅回過頭來瞪著楚秋,在她的心裏,還是希望楚秋能好好解釋解釋。她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要是這次的任務真的非清子不可,她也會考慮考慮原諒楚秋。
楚秋的嘴唇蠕動了下,終於還是放開了楊愛梅的胳膊。做為一個領導人,他應該有理智的頭腦,不能因為對愛梅的喜歡而泄露國家秘密。
楊愛梅失望地轉回身,快步地離開了楊家。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笨蛋,憑什麼她會覺得楚秋對自己有點不同?憑什麼她今天要扔下手裏的工作跟著楚秋跑到楊家大宅?難道隻為了楚秋的那一句‘梅子,我們今晚去聽音樂會吧’?
她的清子現在生死未卜,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楊愛梅越走越快,眼裏的淚水洶湧地掉了下來。
趙芝芝瞬移的位置沒有定位好,差點掉下了茫茫的大海中。就在她出現在半空的一瞬間,趙芝芝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隻碗狀的法寶拋上半空。法寶迎風見長,不一會兒就長到足以坐下趙芝芝。
趙芝芝縱身一躍,跳上了半空中的大碗。嗯......這個碗雖然看起來不好看,坐在裏麵還是挺舒適的。大碗的上空,在趙芝芝跳進來以後就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靈力罩,雖然半空中的風勢很大,卻沒有吹到趙芝芝半分。
這個碗狀法寶是趙芝芝修真後第一次與人鬥法得到的。當時的萬無疆一心追殺趙芝芝,沒想到反而死在了趙芝芝的九霄神雷之下。萬無疆雖然在神雷下化成了斎粉,儲物袋卻沒有被天雷擊毀,裏麵的法寶丹藥還有靈石之類的都保存了下來,便宜了趙芝芝。
萬蝶穀果然有幾分底蘊,碗狀法寶隻要有靈石的供應,就可以無期限地使用。至於靈石,對於趙芝芝這種修真土豪來說,自然是不缺的。
大碗在空中飄了半個多小時,趙芝芝才看到遠處有一個小島。
操縱著大碗在小島上空停了下來,趙芝芝才有空去看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企鵝專門為趙芝芝製作的腕表顯示,這個小島離東瀛幾百海裏,島上沒有人煙,算是個荒島。荒島不大,還不到兩千平方米,說是一塊礁石還恰當些,趙芝芝一眼就能把整塊礁石望到邊。這個海域一直屬於Z國和東瀛兩國的爭議地區,所以雙方都沒有在這裏進行什麼海洋資源的開發。
企鵝說廖清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荒島附近,趙芝芝收起大碗,盤膝在島礁上坐了下來,現在已經是傍晚,落日的餘輝灑在粼粼的水麵上,閃著破碎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