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軒又喚了幾遍,不得回應,忙低頭一看,卻見某人正在他懷裏捂嘴偷笑。
“你笑什麼?”
左凝杉搖頭,笑意漸濃。
他揉著她的肩,俯身湊近,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有什麼好笑的?說來我聽聽。”
“沒什麼,就是……笑你傻!”左凝杉說著,趕在某人變臉前趕緊跳離三尺遠。
懷裏的小兔子剛跳出去,夜寒軒長臂一伸又給攬了回來,牢牢地環進懷中。
吻,輕輕落下,溫柔而纏綿。
“沒錯,我是傻,傻乎乎地守著你這麼些年,可我不僅傻,而且蠻,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讓你再離開我了!”
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語,懷中的嬌顏笑得更加肆意,紅暈滿頰的嬌人神態迷了有情人的眼。
夜寒軒心猿意馬,遊離的唇再度覆上。
夜,靜謐如斯,所有的心意,都無需贅言……
次日,送走了夜寒軒之後,左凝杉對鏡梳妝,憐心在一邊伺候著,麵上卻欲言又止。
左凝杉將手中的釵子放下,看向她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左姑娘,雖然不知道您到底為何會幫我家小姐,但您這般……”憐心歪著頭,斟酌著語句,“這般犧牲,未免太大了。”
左凝杉一愣,看到鏡子裏憐心漲紅的臉方才明白過來,她起身點了下憐心的頭,好笑道:“小姑娘想啥呢,我既然要進這地方,自然是有備而來。”言畢,她拍拍手,房中立時出現一人。
破月的出現嚇了憐心一跳,隻見他垂眸挺立,麵色冷峻地立在那裏,若不是左凝杉在問他話,根本都不會發現房中突然多了個人。
“水若顏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安頓好了,就在東英街上,當年的案卷也已找到。”
東英街與夜寒軒的宅子僅一巷之隔,左凝杉滿意地看了眼破月,吩咐道:“放出風去,就說憐香閣青顏有意從良,願覓有情郎相守此生,務必傳到張榮那裏。”
“閣主今早走時留了話,讓您無需操心其他,隻管等他來接你。”
左凝杉撐著頭沒說話,隻靜靜地看著破月,後者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終是沒能繃住。
“屬下這就去辦。”破月垂首說完便逃之夭夭。
“總是沒個自覺啊……”左凝杉有些無奈,想起夜寒軒又有些頭疼,昨天都說得那麼清楚了,結果他還是沒聽進去。
過了幾日,憐香閣頭牌要嫁人從良的消息便傳遍了大街小巷,張榮那邊一聽到消息,就琢磨著如何將這美嬌娘納進自己府中,隻是自己手頭上又沒多少銀子,思來想去,他想到了夜寒軒,這個近日新晉的富商可是父親一直想拉攏的對象。
然而當他找到葉府的時候,卻被告知主人外出異地。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上憐香閣為青顏贖身,張榮就越是著急,他對這個冰美人早就垂涎已久,可惜以往她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見誰都孤傲得很,這惹得他更想將她弄來好好折騰一番了,上次若不是自己手頭短缺,加上夜寒軒出手了,自己早就抱得美人共度春宵了。
越想越覺得心癢癢,張榮在家裏簡直坐立不安,身邊的小廝見了忍不住勸道:“公子,您若實在想要那青顏姑娘,何不直接求了老爺為您做主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