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男女一俯一仰互相瞪視著，左凝杉的那聲“花椒”還尤在耳邊。
夜寒軒嗤笑出聲，左凝杉瞪著他目不轉睛，夜寒軒笑了幾聲便又恢複了麵無表情，他俯視著她道：“短短四天，送了八樣東西，從玉佩到花椒，他祁沐風真是想得好啊，下次是不是要直接送身嫁衣來，然後八抬大轎的娶你過門？”
“夜寒軒，你不要亂說話。”聞言，左凝杉也冷下了臉，她目露寒光地警告著。
“凝杉。”夜寒軒抬起手撫上她的麵頰，卻被她側身躲過，看著她後退著向門邊靠去，夜寒軒心中驚起一陣不安，他伸手想拉住她，又被她甩開。
驚覺著她又要離開，夜寒軒心焦地上前，不管不顧地將她圈進了自己懷中，任由她拳打腳踢，就是不肯放手。
“凝杉，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我不該這麼說的，我錯了，凝杉，你別這樣……”夜寒軒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說了這麼多錯話，他明明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可今天怎麼就……
緊抱著左凝杉的夜寒軒，一邊製止著她的動作，一邊沉思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般頭腦發熱，然後口不擇言，他懊惱著自己又擔心她離去，口中不停地解釋著：“凝杉，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我隻是……我隻是一看到他給你送了這麼多東西，而我卻從未送過你什麼，我就……”
夜寒軒的慌亂和緊張通過懷抱傳遞給了左凝杉，在他的言語中，她停止了掙紮，安靜地窩在他的懷中，隻聽得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她抿起的嘴角彎了起來。
“莫非你是想送我什麼東西了？”左凝杉悶在他懷裏問道。
“啊？”沒想到話題轉得這麼快，夜寒軒一時沒能跟上，傻傻地問著。
“你說你還沒送過我什麼東西的，那你現在是打算送我一樣，或者說，是幾樣？”
“我……”夜寒軒還是傻愣愣的應著，他看了看懷中的人，卻弄不懂她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懷中的人推開他一點，仰頭看著他，打量了一會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想過要送。”
如此肯定又疏離的語氣，讓夜寒軒又是一陣心慌，他回想起兒時她要他陪她練武時的場景，當自己麵露猶豫的時候，她就會轉身自己去練，那時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就不安，現在也是如此。
左凝杉看著他焦急又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說道：“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認真，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玩笑，也能逗得你這麼緊張。”
此時終於反應過來的夜寒軒，仍舊是一臉認真的樣子，隻是少了剛才的緊張，他正色看著左凝杉，說道：“我對你一向都是認真的。”
灼灼的目光直射入左凝杉的眼底，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轉移目光，卻被他一手攬得更緊，在更近的距離裏，他的臉變得模糊，墨瞳卻更為明亮清晰，她能看見他眼中她的麵容，帶著隱隱的掙紮和緊張。
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攬上她的肩，一點點地拉近兩人的距離，直到他們完全貼合在一起，毫無縫隙。
夜寒軒沒有再做什麼，隻是抱著她與她對視，他在等她的回應，等她說出他想聽到的話。
“太晚了，你早點休息，我也去睡了。”熬不住他的目光，左凝杉伸手推他，想轉身走人。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句。”有力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鬆，左凝杉的力氣如泥牛入海，毫無效果。
“真的很晚了……”左凝杉繼續微弱地掙紮著。
“凝杉。”聽到夜寒軒叫她，左凝杉抬頭，隻見黑影壓下，眼看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左凝杉急急道：“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