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紫月在一旁拍了他一把,小聲道:“主人,你怎麼啦?”
羽劍一怔,清醒過來,幹咳一聲,向那幾名手西道:“就是他嗎?”
“是的,督察大人。”
羽劍點點頭,又將目光移到了傑夫身上,想努力地在他身上找出一些當年的風采,但他失望了,舅舅身上已沒有當年的那種意氣風發。
“你們……抓錯人了……”羽劍頹然道。他現在很懷疑自己剛才所下的這個命令的目的。真的能讓他改變嗎?
算了吧,勸他別再賭,讓外婆,舅母過得安穩一點也就行了……
“怎麼可能?”一名手下大聲道,“大人,這傑夫。切裏曼屬下我早就認識了,經常流連於賭館之中,不會錯的。”
“是嗎?”羽劍淡淡地道,“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或許是巧合吧……我要找的人也叫傑夫。切裏曼,但卻不是他。”
那名下屬語塞,悻悻地低下頭。
“是在賭館抓到他的嗎?”
“是的。”想不到羽劍又會提問,那名屬下連忙答道。
“這麼說來,你也經常到賭場去玩咯?”
那名屬下一時猜不透羽劍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道:“偶爾去玩兩手,工作太緊張,去放鬆一下,純屬娛樂。”
“哼。”羽劍冷冷一哼,“算你會說話,說得真好聽!”
那名屬下大驚,立即跪了下來,“咚咚咚”地磕著頭,道:“大人,屬下知錯了。”
“知道就好,起來吧,本督又沒說要把你怎麼樣,看你急成什麼樣子……”說完,轉身向舅舅道:“你呢,知道錯了嗎?”
傑夫一怔,道:“在下何罪之有,剛才你自己也說了,是你們抓錯人了。”
羽劍淡淡一笑:“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一母一妻。”不知羽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傑夫幹脆地答道。
“一母一妻?”羽劍冷冷一哼,“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一母一妻啊?那為什麼要不顧她們的生活跑出來賭呢?你家中的日子過得很舒坦嗎?”
傑夫麵有愧色,卻沒有說什麼。
“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家人,對得起你家族的榮耀,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嗎?”
那幾名屬下一愣。督察大人這麼激動幹什麼?
羽劍深吸一口氣,知道剛才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於是轉向那幾名屬下道:“本督最恨賭博之人,這個人你們拖下去打他個三十板子,告知所有的賭場不得再接收他,今後看到他賭一次你們就揍他一頓,明白了沒有?”
“明白。”盡管心中迷惑,但幾名屬下還是齊聲應道。
“這件事你們幾個辛苦了,本督給你們記上一功……打完過後去通知所有弟兄們任務結束,讓大家散了吧,明天繼續‘鍛煉’。”
“是。”
“好,現在拖下去行刑吧。”
“是。”
“大人啊,你不能這樣啊!”傑夫大叫起來,“我知錯了,你不能這樣懲罰我啊,我可是切裏曼家族的長子啊……”
羽劍冷冷一哼,對他的叫聲不聞不問,徑直向逐鹿園的大門走去。等他走出執法部的時候,那求饒聲已變成了哀嚎。
哀嚎震耳,刺痛了他的耳膜也刺痛了他的心。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緊隨其後的紫月、藍心也跟著停了下來。不知為什麼,兩人感覺到主人突然變得很奇怪,紫月小心翼翼地道:“主人,你怎麼啦?”
羽劍頭也不回,吩咐道:“紫月,你去吩咐他們幾個,下手不要太恨,打完後找幾個人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