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男女同躺在一張床上,相互擁抱著的同時還做著些十分奇怪的動作,與此同時他們的口中還發出了一些似乎很疲憊的喘息聲……
這種場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連想也沒有想到過;至於那種聲音,他倒是非常的熟悉,以前在飄雪樓的時候幾乎每晚都要聽到。
但這一切還是令他難以接受,這這這……太奇怪啦!
頃刻間,羽劍便感覺到了難受,他全身燥熱起來,喉嚨裏象著了火般的想喝水。
可他卻沒有去喝水,因為他的雙眼已無法離開小銀幕一點。
原來,這便是男女間最大的秘密,男女間一切妙不可言的關係皆來源於此!
羽劍忽然間有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不知是為自己了解了男女間的秘密而高興,還是為了自嘲自己十七年來的無知。
恐怕還是後者居多。四年來,自己雖然處身於一個與男女間私秘最近的地方,但卻一直沒日沒夜地鑽研武學,對身邊所發生的事根本就漠不關心,所以也就沒有探究過發生在身邊的到底是些什麼事。而更小一些的時候,自己一直待在軍營,基本上連女人也沒見過幾回。
可是現在,僅僅是一個瞬間,自己便已經懂得了很多很多,已彌補了自己十七年來的對於這方麵的空白。
音樂慢慢地變得高亢了,而畫麵似乎也變得更為精彩了。羽劍原本還殘留有一點理智的大腦終於也死機了,他現在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原來老師叫自己換條褲子是一片好心!
羽劍身上一種相當怪異的衝動一波一波地傳來,越來越難以抑製。渾身仿佛著了火一般,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火苗在自己身上到處亂竄。
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不斷地大叫著:我要著火了,我要著火了!
體內的真氣也到處亂竄做,羽劍拚了命地想疏導,但已不能。
“啪啪啪。”地一陣響聲,羽劍身上的衣服終於不堪澎湃四溢的真氣的衝撞,被脹裂開了。他全身上下赤裸著,象極了一條又饑又渴的狼。
現在他唯一所需要的是一隻可以為自己解決饑渴的羊羔。
他的目光移向了床上恬靜的睡美人,美人的臉上還掛著微微的笑意。她那是否自己那溫順的羊羔?
看著白雪那甜美嬌嫩的臉龐,往日的點點柔情又浮上心頭,羽劍再也按奈不住,飛身撲向了白雪……
自夢中被人驚醒,發現羽劍那雙鋼鐵般的手臂已將自己環得緊緊的。他的雙眼深深地望著自己,仿佛有股火焰,不禁嚇了一跳,道:“弟弟,你……你怎麼啦?”
羽劍的喉結顫動著,雙手將她抱得更緊些,雙眼將她望得更深些。欲火已將他的喉嚨燒得沙啞,卻依然飽含深情:“姐姐,我要你!”
白雪劇震。那聲音象一支利箭,穿過了古老而幹涸的沙漠,然後狠狠地紮進了自己的心中。她從羽劍那漆黑的眼眸裏看到自己的影象,是那樣的清晰。淚水便不自覺地從眼角溢了出來,說不出是傷心還是高興,也許更多的是欣慰,自己等待的情郎終於長大了!
白雪也緊緊地摟著他,恨不能溶入他的身體。哽咽道:“讓姐姐做你的妻子吧!”
“姐姐……”羽劍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但行動卻更勝過語言,他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仿佛世間最大的幸福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白雪激烈的回應著。她從沒有過這樣刻骨銘心的幸福感,這一刻的幸福,哪怕讓她用一生去嚐還她也新甘情願。
但還有更大的幸福在等著她。
魔晶燈忽地熄滅了,室內變得一片漆黑。羽劍喘著粗氣,雙手開始替白雪褪去衣衫……
兩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放飛了自己的身體與靈魂,開始譜寫一曲幸福的歌謠……
拂曉。天還灰蒙蒙的羽劍便醒了過來。
白雪整個人象隻慵懶的小貓般靠在自己的胸口,清秀絕倫的臉上還掛著微笑。羽劍低頭看了她一眼,幸福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了。
昨夜自己已經經曆了由男孩轉變為男人的過程,這個過程來的是那樣的突然而又充實,那樣是真實而又不可思議,一切晃如夢境。
可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夢啊!但願它永遠不要醒來。
羽劍不自覺地將白雪擁得更緊了些,似乎在害怕這個夢被人突然驚醒。
從此以後,自己便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的了。自己肩上所背負的除了父仇之外,還有一個溫柔美麗女子的愛。
胸中一股柔情澆鑄而成的鬥誌澎湃了起來,羽劍暗中咬了咬牙。這一刻他堅信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
懷中的白雪突然打了個哈欠,扭動身子醒了過來。
羽劍忙道:“姐姐,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白雪感覺到自己和他正赤身地相擁著,臉不禁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羽劍看著她那副柔弱嬌羞的模樣,心中又憐又愛,低頭吻了她一口,道:“姐姐,你害羞了!”
白雪臉更紅了,不依道:“你……你壞蛋!”旋即又癡望著他,黯然地道:“你怎麼還叫我姐姐,我再也不做你姐姐了……”
羽劍扶起她柔嫩的臉,與她對視著,道:“那我叫你雪兒好不好?我的乖雪兒!”
白雪避開他那雙有魔力的眼睛,臉卻依然紅著,道:“你叫我雪兒,那你打算怎麼叫紅雪姐?”
羽劍驚疑不定:“你是說……”
白雪將臉貼到他的胸口,緩緩道:“姐姐對你,同我對你一般。羽郎,讓我和紅雪姐一起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羽劍感覺到胸口的血液在湧動,答道:“雪兒,你叫我如何回報得了你和紅雪姐呢?”
白雪用手按住羽劍的嘴,道:“說這些幹什麼?我和姐姐早已下決心今生非一你不嫁。羽郎,你答應我今生我們三人再也不分離好不好?”
羽劍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道:“雪兒,我不能……”
“為什麼?”白雪不解道。
羽劍道:“也許幾天後我就要離開卡拉了。”
“為什麼!不能帶上我們麼?”白雪焦急道。
“不能。”羽劍堅決地道,“太危險了,連我都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樣的危險!”
“我們不怕!”白雪也很堅決,“隻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樣的危險我們都不怕!”
羽劍笑了笑,笑容中充滿苦澀和無奈,道:“雪兒,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你聽我慢慢解釋……”
羽劍頓了頓,聲音已透著滄桑:“我本是雲國第一大家族羽家的少爺,我父親是雲國名將羽非凡,我母親是位魔法師,名叫艾琳。我自六歲起便隨夫從軍,吃了不少苦,十歲便開始統率部隊,征戰拚殺……”
白雪聽得動容不已,她與羽劍雖然相處已經兩年有餘,但這兩年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往事。
“我和我的老師是在我八歲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時是父親身邊的一名參謀……五年前,我們憑借著老師發明的兩門“虎口”,攻下了嘎風平原上的帕爾城,打敗了麥卡國,收複了二十前我們雲國丟掉的失地……父親班師回朝麵聖,不料卻在皇宮裏遭遇了不測……父親死後,我十分悲痛,我發誓一定要手刃仇人圖。凱裏亞,可還沒來得及行動,老師就把我帶走了,四處流浪,直至四年前才到了飄雪樓……於是我便在飄雪樓安下身來,一邊為飄雪樓工作,一邊學習老師教我的武功……幾個星期前,我的老師告訴我殺害我父親的真凶並不是圖。凱裏亞,而是奧馬。凱裏亞,一切都是奧馬。凱裏亞的陰謀……後來我就入了問鼎盟……於是便來了卡拉……據布雅的說法,我的任務基本上算是完成了,所以我想再過幾天便是我離開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