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的手在翠珠的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漂是漂亮,但比不上媽媽你嘛!”
“哎呀,爺你就別再貧了,馬可爵爺可要等急了呢!”
“竹竿”心想也是,自己遲到得也夠久了,於是哈哈一笑:“那這次就先放過你吧,不過下次媽媽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哦。”說著,便再翠珠、明珠的指引下轉過了身。而這一轉身過後,“竹竿”便不會動了。不光他不會動,幾乎廳中所以的男人都不會動了。
過道上一名清麗女子朝“竹竿”的方向迎麵走來,蓮步輕輕,柳腰款款,如雪的白裙使她看起來如縹緲在雲中的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令人心中一陣沉醉,卻不敢侵犯的感覺。
她正是飄雪樓的客人們都知道的雙美之一,白雪,除了小劍哥之外任何人不得染指的白雪!
出浴後的美人,肌膚更顯得欺霜賽雪,整個人帶上了一種如詩如夢讓人看不透的氣質。她的容光頓時蓋過了整大廳,廳中所以的男人都死死地盯著她,即使這些男人大都已經見過她很多次,但雙眼仍然是無法移開半點。
作為第一次見過如此絕色的“竹竿”,自然也不能例外。他呆呆地望著白雪,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絕色,人間絕色!”
直到一陣微風拂過他的麵頰,美人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才將他驚醒。他連忙伸出雙手,一把拖住正要經過的白雪,回頭衝西貝道:“媽媽你真不夠意思,有這麼好的姑娘居然藏了起來……我今晚就要她了,其餘的可以不要了!”
西貝原先也鎮驚於白雪的美麗,此時聽到“竹竿”的話,才回過神來,笑一笑:“爺你真有眼光,不是我吹就算你找遍整龍華城你也不可能再找出比我在個女兒更好的來,不過可惜她已經有人了。”
她可不敢把羽劍用的人換給別人,雖然他隻是飄雪樓的一名打手,但他絕對是飄雪樓的保護神。以前的飄雪樓經常有人來搗亂鬧事,一個月下來也難賺到幾個錢,自從有了羽劍後,膽敢來鬧事的都被他收拾得服服貼貼的,一來二去那些地痞流氓也知道了他的厲害,不再來飄雪樓鬧事了。這麼好的保護神她西貝若是得罪了,那她還做什麼生意?她西貝沒有靠山沒有幕後台,她唯一靠的就是羽劍手中的劍。
何況若是惹得他生了氣,那麼自己也不用活了。他手中那把紫色的劍不什麼時候就會把自己剁成一塊一塊的……
想到這裏,西貝心中冒起了一陣寒氣,令她不自覺哆嗦了一下。可“竹竿”卻不知道這些,自然就不會去理會那麼多。對於他來說,隻要看上了的女人他就一定要全力弄到手!
於是“竹竿”一邊死死地摟住不住掙紮的白雪,一邊向西貝道:“我不管那麼多,我要定她了。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
“真的不行呀,爺,我們做生意的要講信用的嘛!你說是不是?”笑話,羽劍若是喜歡錢以他的身手早發到天上去啦!西貝心道。
“做生意的更要讓客人滿意!二十倍怎麼樣?”
“爺,你是客人,人家也是客人呀。真的不行……”
“那三十倍好了!”
“爺……”西貝麵有難色。
“竹竿”冷哼道:“五十倍!五十倍還不行嗎?”
西貝心中暗罵有錢的瘋子,一萬倍我也不敢啊,把羽劍得罪了我還活不活?
此時整個大廳的人都望向了這裏,心想哪裏又蹦出個有錢的主?原本喧囂的大廳變得安靜起來,西貝也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竹竿”見她並不答話,隻一個勁的搖頭歎氣,不由心頭暗怒,冷哼道:“一百倍!如果他不服氣就叫他來找我羅多拉子爵好了!”
“哦。”大廳內頓時一片驚歎聲,不是因為那一百倍的高價,而是因為羅多拉子爵的大名。羅多拉子爵是龍華城第一大家族的貴公子,這家夥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到青樓鬼混,與別人爭風吃醋,往往在青樓一擲千金。聽說他家裏早已妻妾成群了,可他還是愛到青樓去鬼混,果然還是野花香啊!哪個曾經得罪過他的人,他總是利用家族的勢力展開一切手段來報複,標準的敗家子形象。
眾人都是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是這小子,怪不得!
西貝也是一驚,原來是這個風月場的名人,他的心狠手辣早已聽說得多了,還是少惹為妙……但是,羽劍就是好惹嗎?天啊,給我塊豆腐讓我一頭撞死吧!
此時,羅多拉已經擁著白雪,在翠珠、明珠的帶領下向樓上走去。白雪使勁的掙紮,可羅多拉卻十分的有經驗,恰到好處的力道使得白雪怎麼也掙不脫。她的眼中已經出現了淚水,一種難言的難受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難道自己真的要陪客了嗎?他會來救自己的吧?
以前他總是這樣的,這次……他好象喝了酒,他不會醉了吧?
“弟弟。”白雪呼喊起來,可沒有反映。
羅多拉大笑道:“叫什麼呀?我的美人,你應該叫哥哥的。”
一直走到了馬可的門口,馬可已經迎了出來,可白雪期待的那個身影還是沒有出現,難道他真的喝罪了?
白雪隻覺一陣冰寒,頭也昏眩起來。難道真的要失身了嗎?
一直以來,自己與紅雪依仗著羽劍的庇護得以保持清白。雖然淪落風塵,但終究沒有陷進去。自己一直期待著有一天自己能脫離這片苦海,但這個夢想就要熄滅了,它永遠隻能是個夢了。
白雪的眼中已經溢出了淚水,淚水淌過她白嫩的臉龐,順著下巴掉到地上,沒有半點聲息……
某個房間裏,一隻繡花鞋砸到了睡在房梁上少年的頭上。少年鼾聲正如雷鳴,卻“撲通”一聲摔到了到上,一陣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