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是微微一笑,有個大美女陪著玩,這還有啥可憂慮的。
之後的時間裏,兩人跋山涉水走了不少的地方,像是之前那片山林的美景再也不複存在,到處都是蚊蟲,夜晚燥熱的山林裏吵鬧悶熱,讓人簡直想要發狂。
好在兩人準備還是比較充分,兩人帳篷拚接在一起,裏麵是手搖發電的小發電機,帶動兩個電風扇綽綽有餘,吹著涼風聆聽著外麵的蟲鳴鳥叫,恍若隔世。
“不行,我還是要出去轉轉,也許夜晚的時候運氣好呢?”
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凡打著手電筒離開了帳篷鑽進山林裏,開始四處觀察起來。
夜晚比白天安靜了很多,在慢慢摒棄了蚊蟲鳥叫以及風吹樹葉的聲音以後,張凡的聽力變得格外的遲鈍起來,半天也收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不過但凡是聽到聲音,他都要過去看看。
一頭穿山甲猛然從地裏鑽了出來,發足狂奔狼狽而逃,後頭緊緊跟著一條嘶嘶吐信的黑蛇,黑蛇身體狹長遊動的速度飛快,嚇得穿山甲慌不擇路,直接往張凡懷裏撞。
“我qnmlgb!”張凡倉促之間也差點被嚇死,大晚上的搞事情啊!連忙屁滾尿流的跑開了。
等到一穿山甲一蛇跑出去以後,張凡突然一拍腦袋,尼瑪,這是往帳篷的方向跑去的!
遠遠看帳篷,在深夜的樹林之中格外的顯眼,隱隱然能聽到電風扇的聲音,而且燈光也格外耀眼,江芷秋還散發著香噴噴的味道,這絕對是吸引兩個畜生的好去處啊。
張凡嚇得撒腿就跑,然而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剛剛追了兩步,就聽到帳篷那邊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那高無止境的海豚音差點嚇得張凡跪在地上。
捂著臉連忙衝到了帳篷裏,發現帳篷整個已經被掀翻了,江芷秋提著電風扇警惕的退後到了帳篷的外麵,電風扇被她接連拍打了幾下,目測已經是報廢了。
一蛇一穿山甲幸好沒有對江芷秋感興趣,而是生死大仇一樣在帳篷裏到處亂竄,你追我趕,還好沒有發生流血衝突,否則蛇血穿山甲血撒到帳篷上,張凡當場就要哭了。
張凡衝過來就提住了穿山甲,一把將它遠遠丟了出去,穿山甲一聲慘叫,落地以後發現沒有被摔死,而且貌似一下距離天敵遠了好多,激動的撒腿就跑,黑蛇氣勢洶洶的追了過去,對張凡江芷秋兩個大活人視如不見。
“這兩個莫非是瘋了吧?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張凡無語的搖搖頭,趕緊過去看看江芷秋。
“你沒事吧?”他上下掃視江芷秋,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傷,剛要鬆一口氣。
“我把你的電風扇打壞了。”江芷秋此時情緒總算是稍微穩定了下來,可憐兮兮的對張凡說。
“沒事,人還好就成。”看到江芷秋沒事,張凡鬆了口氣,電風扇對於兩人來說固然重要,卻也比不上江芷秋的安全。
“嗯。”
江芷秋笑著點點頭,突然黛眉一凝,黑夜中張凡發現江芷秋的嘴唇顏色似乎變得很深,狐疑的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她嘴唇竟然變成了紫黑色。
“中毒了!你哪裏被咬了?”張凡嚇尿了。
江芷秋疑惑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自己左手手肘內側隱隱有點疼痛,拿起來一看,發現上麵有兩個紅色的牙印......此時紫紅色的鮮血正在緩緩流出來,但卻並不是很疼痛。
江芷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肘,一臉的不可思議,張凡倒抽一口涼氣,立刻把電熱水壺插上電,倒礦泉水進去開始加溫,自己則尋找著小醫藥箱,找出了繃帶、鑷子酒精之類。
“被蛇咬了一口你竟然不知道!芷秋,我發現你也是一個牛人。”
張凡斥責說,這女孩也實在神經大條,難道痛覺神經為零不成?
“我......我好像血流不暢了,左手發冷用不上力氣。”
江芷秋回過神來以後沒有哭鬧,而是緊張的對張凡說。
張凡點點頭:“要把蛇毒吸出來,隻要能吸出來就沒事了。”說著他遲疑了一下:“你介意不介意我用嘴巴給你把毒吸出來?”
江芷秋還在納悶張凡怎麼把自己的毒液弄粗來,此時驚呆了:“這麼大的毒性,會害死你的!”她怎麼也不肯,隻可惜張凡已經不搭理她了,一下把江芷秋的胳膊放在了嘴邊,將有些略微腥臭的鮮血往外吮吸。
媽的這蛇毒真他媽的臭。
張凡連續嘔吐了好幾口血,發現江芷秋的鮮血已經是紅色了以後,這才用礦泉水給她清洗,並且用繃帶緊緊裹上。
“這就好了嗎?”
江芷秋呆呆的問,她剛才還發現張凡的嘴唇刹那間就有種腫脹,但是現在又恢複了正常,卻越發的擔心了,莫非毒液已經進入了張凡的身體,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