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庭院,肅穆的大堂。
金城遊家這議事廳,今天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些遊家的高層,本來還顯寬闊的大堂在聚集了三四十號人之後則顯的有些擁擠,然而這擁擠的大堂此時卻極為安靜,讓人甚是壓抑。
“我遊家的男兒今天算是齊聚於此了,都來說說吧!如今是搬還是留?”
高堂之上,三把交椅並排而立,坐在中間的是一麵目清秀身材勻稱的中年男子,男子話語平和卻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此人正是遊家當代家主遊立揚。
遊立揚身旁右手邊身材略顯壯實的中年則是他的大哥遊立秋,而左手邊略顯年輕有著書生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是他的三弟遊立紳,他們三人現在是遊家的支柱,也是大堂上身份最高的人。
下首,兩名青年麵目紅腫,緊咬著牙握著拳頭低頭而泣。
“那對妖獸怕已是二階妖獸,而我們隻是聚氣九層和八層,根本不是其對手。”大哥遊立秋說道。
“砰!”上堂位置傳來一聲悶響,遊家家主遊立揚滿臉愁道:“現如今,我們遊家隻能另找地方生存了。”不知道想到什麼,遊立揚的眼神更暗了幾分。
大廳安靜了會。聽到家主的話,堂下卻響起了議論聲。
“二階妖獸已經是相當於凝氣期的實力,而且還有兩隻!”台下的議論聲讓遊立揚心中越發煩躁,雙眼掃視一圈,這大堂又變得安靜起來。
“想當初祖上來金城落腳,卻也隻能分到一個最偏僻的角落生存,如今齊家遷移又有什麼地方能容下,而且萬一被……”不知道想起什麼遊立秋抿了抿嘴與遊立揚,遊立紳對視幾眼,眼中都有幾分無奈與擔憂。
靜,靜的掉針可聞,誰的心情都沉重無比,雖說遊家也是由家族方式生存的,但卻落魄的在城角小心翼翼的活著。
“父親。”
然而,就在堂下眾人都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卻是突兀地打破了這大堂的寂靜。
眾人將頭回過去,隻見大廳外正走進來一少年,少年丕眾目睽睽之下氣宇軒昂、步伐穩健,不急不徐地走進了大堂中心位置站到了兩名青年身邊,抬起他那猶如黑寶石般的雙眸對上正座上的遊家家主道:“酷兒,見過父親、大叔、三叔。”
“酷兒,你回來了。”遊家家主遊立揚在看到少年時,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起來。
看到堂上少年,遊家幾個高層卻是眉心微皺,眼神之中少了之前的嚴肅多了幾分柔意,卻又有著莫名的傷感與惋惜之意。
“父親,雖說我們家族所在離山脈很近,但想來那對妖獸下山的可能性很底。”少年說道。
遊立揚略帶欣慰的看向少年道:“就算是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也不能拿整個遊家來賭!”
“父親,想必城內的凝氣期的人不少若是把消息散出去,他們必定會……”
“不行!”還未等少年說完,遊家遊立揚三兄弟齊口反對道。
少年眼中不解的看向堂上坐著的長輩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想起三年多前的事加上如今這家族生死存亡也不過於接觸外人的詭異情況,少年試探性的說道:“父親,我們家族的傳承武魂是什麼?”
遊立揚眉心一跳,笑道:“酷兒你怎麼會這麼問,我們遊家雖說是於家族方式生存,可並沒有什麼傳承武魂,你要知道所謂的傳承武魂都是有萬年以上的血脈傳承!”
大廳一片安靜。“也是,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族裏有誰覺醒了武魂!”一青年道。旁邊一青年道:“哎,六子,你忘了家主的兒子三年前覺醒了武魂,隻是可惜的是……”
“我看今天這事也不用討論了,你們回去收拾收拾,盡早搬離這!”遊立揚起身道。
走出大廳,遊酷有些失落。
“三年了,武魂已經沉睡整整一年了。那年在學堂的比武,明明沒有傷根本,又為何醒來武魂會莫名其妙地陷入沉睡呢?難道我遊酷從此就會像父親等人一樣,經商?打工?結婚生子的過完一輩子?不!那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我的武魂一定會再次覺醒!到那個時候,我要家族生活在最繁華的都城!”從三年前武魂的沉睡開始遊酷便變得整個人沉默寡言。
遊酷苦笑,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身為遊家家主的獨子,他在遊家擁有一座獨立的小院,雖然不是很大。院中,一棵樹,開著的花正散發著陣陣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