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賈莫宏沒有轉過身來。
回想起每當黃勁向劉飄表示好感的時候賈莫宏就會露出不滿，林凡算是明白其中的緣由了。林凡本還想幫黃勁將劉飄追到手，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在亂世裏，情侶能患難與共那就很不錯了。林凡深有體會，他與蘇若雅兩人相互扶持才能走到今天，彼此理解與安慰，才沒有使哪一方因壓力過大而精神崩潰。
林凡想知道賈莫宏以前生活在什麼地方，不經意道：“你們一直在流浪嗎？”
感覺到林凡還要多聊幾句，賈莫宏便也在就近的一張椅子坐下，感慨道：“差不多吧。”
“那你們以後會離開我們的營地？”林凡不清楚黃勁怎麼辦。
“……”
賈莫宏沒有回答，他的眉宇間顯出迷茫的神色。要不要離開營地，決定不在於他，而是在於劉飄。
假如劉飄已不愛賈莫宏了，而賈莫宏又要死纏著她，那我該怎麼做？林凡想道。
於是，林凡便直接問道：“她還愛你嗎？”
一聽到這種問題，賈莫宏就很不難耐的樣子，霍地立了起來，說道：“你沒聽到後麵的喪屍聲音嗎？它們已上來了，我們要是再不走，會死的。”
那“嗷嗷”聲確實已越來越近，林凡猜測有少量喪屍翻過了擋路的冰塊爬上了樓梯，很快就會來到電影院。但還不至於很危險。
“你希望我把這個秘密告訴黃勁嗎？”林凡也站了起來。
“隨你。”賈莫宏似乎無所謂。
在昏暗的室內，林凡看不清賈莫宏的神情，但能從他那略帶著幽怨的語氣裏聽出他希望黃勁不要橫刀奪愛。
要是劉飄也還愛著賈莫宏，林凡都不好意思支持黃勁去追求劉飄。
但從實際的情況來看，劉飄極有可能對賈莫宏已沒有愛意了。這是林凡的猜度，還需要得到劉飄的證實才能確定下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後門出了電影院，在小巷裏遇到幾隻喪屍，沒有構成大威脅，放倒喪屍，接著往紅旗路兜回去。
從友情而言，林凡與黃勁更要好。他看出黃勁這次對劉飄是真的動了情。
街道上還有不少喪屍，但不像先前那麼密密麻麻了。林凡與賈莫宏很快就找到了紅旗路最大的那家服裝店。卷簾門拉下了一大半，下麵的空隙能容人側身滾進去。賈莫宏先進去，林凡壓後，幹掉兩隻想要靠近的喪屍才敏捷地溜進了店裏。
裏麵很安靜，與大街上到處是不肯休息的令人害怕的喪屍不同，這裏給人安全的感覺。不過，聽著門外那不斷傳來的“嗷嗷”聲，也使人不安。裏外隻隔著一扇門，給人的感觀就大大改善。可見往好的方麵改變一丁點，世界就會變得更美好。世界因人而異。
輕喚了兩聲，得到了黃勁的回應。
店裏衣服很多，要是能全部帶回營地，那足夠營地的人穿幾年的了。衣服的種類繁多，有大人的，有小孩的，但幾乎是夏裝，看不到冬裝。短袖上衣與五分褲占了大半。還沒到冬季，自然不會進冬裝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