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1 / 2)

·第①章

漫長達三天的中考即將結束,暑假裏應該如何打發時間是我腦中唯一的問題。回到家中毫無目的的播著電視台,電視裏重複著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麵,我倒有些欣慰了,因為家中電視已有多年的光景,想不到還能經得起我如此的折騰。不過真是無聊得很。

某天中午的電話鈴聲響起,隨機打擾了我午休的思緒,話筒那邊傳來的大意是讓我去拿通知書。無奈起身穿衣,其實也沒有多少衣服可穿,隻是一件無袖的背心。騎上電動車去往學校拿來通知書不過五分鍾的時間,中間也沒有多少絲毫的留戀。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脫去簡單的遮擋物衝一下涼水澡,這天氣有些太炎熱讓人不忍出門。澡後給張哥打去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她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我沒有多問,隻是雙方都表示有時間不如出來聚聚。張哥說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恰巧明天有點陰天不熱也不悶。約好日期掛掉電話想著明天的事情。

次日,穿著一條係著腰帶的短褲和短袖的白色襯衣來到約好的新華書店門口,至於腳上嘛,自然穿的很自然了,一雙拖鞋。身上帶有50元整幣50元零幣和幾張1元的,有備不時之需。早上八點一刻,張哥準時來到目的地,見我等在那裏,微笑著走到我身邊,說:“等很久了?”“也沒有,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吧。”其實我也就早些來了五分鍾。看到張哥驚訝而有點羞的神情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子招了供。作為懲罰我對她撒了謊張哥讓我請她吃牛奶雪糕。我說:“張哥。”“嗯。”“就知道吃,小心身體某天發胖嫁不出去。”張哥假裝做出生氣的樣子,手裏拿著有些別致的塑料小勺狠狠地向嘴裏塞著冰激淩,她雖然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但嘴上依舊沒有說什麼,我看著有些不妙開口道:“好了好了,張哥以後沒人要你我養你好吧。”說完看到張哥臉色有些微紅緊接著道:“你是我哥我是你弟,享受供養是你應得的權利讓你享受供養是我應當的義務。”見我就要張口扯一些風牛馬不相及的政治張哥終於按耐不住寂寞,笑了。說:“就你理由多,就你有理,沒人說得過你,我的大理論家小弟。”我謙虛的笑了。

從冷室裏出來我們散著步,彼此間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異性而感到別樣的感覺,可能我們都還依舊情竇未開吧。走在廣場上,一向多話的我變得沉默了,久後卻依然等不到暴風雨的來臨。張哥開口,沒有多少的話語隻是讓我注意養好自己的身體,高中不是想象中的一樣舒緩反而是學業中最緊張的一個環節。之後我們都選擇了沉默,可能是由於進入高中之後便不會有更多的機會去見麵了吧。此時“沉默是金”在我們心中顯得尤為重要,等到下一次見麵談到這件事時她也表示有同樣的感覺。

中午迫近,我們走進一間蘭州牛肉拉麵館,坐在裏麵的一張座位上點了兩碗拉麵。張哥:“暑假有什麼打算,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每天都以看電視來消遣時間吧。”我的確想到過每天早上醒來打開電視躺在地鋪上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度過這個暑假,但始終隻是想過還沒有真正這樣去做。說:“還沒想好。”“啊?!”“我不喜歡更不習慣事先做好一些事情的打算,因為有些事情是因時而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來,而當你遇到一件事要去做時首先要做做打算,此時這件事便在不經意間過去,讓你錯過了去做這件事的最佳時機,所以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因時而變因事而變。不過這個暑假我想預習一下高中的教材,反正也是沒事做。”張哥投來讚許的目光。老板端來一碗牛肉拉麵,我沒有看碗裏的景形任它放在一邊等老板端來第二碗一起吃。等老板端來第二碗牛肉拉麵我才低頭看到碗裏的情景,五六片牛肉在麵的上麵四周圍有香菜和佐料,麵足有兩毫米的直徑寬度,麵湯冒著香熱的氣息,直接捕捉了食客的食欲。品嚐著所謂蘭州的牛肉拉麵,我習慣性的拿過辣椒就要添到麵裏,張哥忙叫住我,說:“忘記自己心髒不好了?!”我雖然不知道張哥哪來的理論但事後我連醋也不敢添加了,迫使我第一次吃過清新純正的蘭州牛肉拉麵。我沒有去問張哥暑假的打算,也沒有可以說得出口的理由,任由它在心中隱入黑暗的地處。我說:“張哥,在我記憶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飯,不過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見到你吃飯的樣子,沒想到像你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吃起飯來會這樣‘淑女’氣息,一點都不實際,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性格。”張哥正要發作我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又對她說,雖然你是這樣,但是你是我永遠的哥。其實張哥她所謂的大大咧咧並不是像那些個別的女生那樣大吼大叫,隻是覺得她比一般的女生要純潔比平淡的女生熱情,總的來說是大方。但她不會像有些女生那樣裝出純正的模樣說著幼稚的話語還做出假裝可愛表情的動作,這種女生是讓男生最為反感的。看著張哥吃飯的樣子,確切的說是吃拉麵的樣子,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表現在臉上輕微的紅,張哥也在注意到我的“症狀”之後在臉上泛出微弱的紅暈。張哥把拉麵用一次性筷子送到嘴邊,嘴微微張開迎合拉麵,吸到嘴中之後便閉上嘴巴在裏麵咀嚼,我並沒有把注意力收回來,因而顯得張哥在吃麵的過程中有些燥熱,抬頭看我,兩邊嘴角劃過對稱的美:“你怎麼還不吃,你不餓嗎,都涼了。”具有羞怯而又含雜一點點責備的語氣從我對麵的人的口中傳入我兩隻玲瓏的耳朵,我也沒有再和張哥扯淡,忙低頭把嘴靠在碗沿上用所謂潔淨的一次性筷向嘴裏扒著麵,不顧臉上的紅色所帶來的熱感,張哥見我吃麵的可憐相忍不住笑了,我抬頭看向張哥,天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