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晝可以理解宋元夜現在的心情,畢竟一直以來,她也是站在夏衍一邊的。這會兒看著宋元夜拚命似的給自己灌酒,溫如晝在擔心至於也有些責怪其韓荻的行為,總之她也想不通為什麼韓荻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宋元夜又吹了一瓶,轉頭看見溫如晝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推了一瓶酒過去:“不開心就喝點唄,反正喝醉了有我。”
溫如晝把酒瓶子拿開:“你已經差不多了,我要是也醉了那還得了。”
宋元夜這會兒沒心情和溫如晝拌嘴,拿起酒瓶就又要一口吹。
溫如晝趕緊攔住他:“行了行了,煩心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用不著這樣。”
“從小到大,我姐還沒像剛才那樣跟我說過話呢。我不也是關心她麼?她怎麼這次這麼扭。”宋元夜送溫如晝手裏把酒瓶搶了過來,正要仰頭喝,又想起了什麼,“你說會不會是段易灃給我姐吃了什麼藥?”
“你喝蒙了開始亂說了吧。易灃師兄那也是喜歡韓荻師姐的,他敢給師姐下套?不怕師姐知道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你看看夏衍師兄的下場。”溫如晝覺得不放心,還是把酒瓶從宋元夜手裏奪了過來,“別喝了。”
宋元夜一拍桌子,忽然變得豪情壯誌起來:“這事兒肯定有蹊蹺!我才不信我姐會不聽夏大哥的解釋。你等我把真相查出來,一定能讓他倆和好。”
說著,宋元夜就站了起來,大步朝酒吧門口走去。
溫如晝攔也攔不住,隻能順著這小祖宗的意思往前走:“你要去哪兒?”
“我姐那裏沒辦法,夏大哥那裏沒辦法,那就隻能去找我姨父了。”宋元夜拉著溫如晝,“你不是知道我姨父住哪麼?帶我去。”
“你喝了酒就上頭,這會兒讓你去見韓師伯,你要是把不該說的也說了,那還得了,我不帶你去。”
“我走路不慌不忙,說話也順溜,腦子更加清楚,像是喝蒙了的樣子麼?”宋元夜見溫如晝寧死不從的樣子,幹脆伏低做小,“如如,你的心情肯定是和我一樣的,自己站了這麼久的cp突然拆夥,你也不甘心吧。再說,咱們都知道夏大哥不是那樣的人,當然要想辦法幫他了。我可不覺得那個段易灃比夏大哥靠譜,是不是?”
宋元夜喝得臉都紅了,可這一番話說的條理清楚,思路清晰,確實不像是喝高的樣子。溫如晝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宋元夜一陣,把他從上到下都看了個透,還是有些顧慮:“你還知道回家走哪個方向麼?”
宋元夜看了看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你管我認不認識,我不高興就打車,多打點事兒。”
這確實是宋元夜的做事風格,也證明了他沒有被自己帶跑偏,溫如晝這才肯帶他去找韓沛權。
兩人達到韓沛權住處時,時間已經不早,宋元夜一衝動就想去敲門,卻被溫如晝攔了下來:“真的要找韓師伯?這個點,會不會太晚了。而且我總覺得不放心,咱們能不能緩一緩?”
“快刀才能斬亂麻,磨磨蹭蹭的,哪裏能幹大事。”宋元夜滿臉嫌棄。
溫如晝依舊難以安心,眼見宋元夜要敲門,她又發現巷子口影影綽綽的像是有人朝這裏過來,她立刻拉著宋元夜躲了起來。
宋元夜不甘心:“你幹嘛?我正要敲門。”
溫如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過來。”
“來就來唄,咱倆又不是做賊,需要……”宋元夜說話間也看見了那個正在靠近的人影,是外出歸來的韓沛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