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簡昱?那個挨了丁韻宜和他聯手痛揍的大學生?怎麼可能?
“我一直覺著那小子看起來像個誰呢,可能是以前哪個共事過的藝人。”電話那頭李敏俊喋喋不休。李敏俊說到這裏簡悉之想起來,丁韻宜很癡迷韓劇,說起來那小子的臉確實有幾分韓國男演員欠扁的俊俏。
“就是那孩子的眼睛有點小。不過金秀賢眼睛也小,不也挺紅的。你看過沒,來自星星的……”敏俊沒說完,簡悉之扔了電話。
不知道哪來的火氣一拱一拱往上冒,簡悉之忍了忍,沒忍住,一個電話撥到丁韻宜的手機上。
“你以為你還二十出頭啊?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跟一個比你小那麼多的大學生同居,你還講不講點道德?”
丁韻宜額頭上的青筋跳起老高。
“上法院告我啊?有種你申請離婚!”丁韻宜撂了電話,簡悉之再打就不接了。
簡悉之把手機砸了。
抄起內線電話,給新任助理下命令,“叫程田進來。馬上!”
新任助理是個剛大學畢業海歸不久的姑娘,聽見老板語氣不善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小跑著把程田前輩帶到簡悉之麵前。
“你,給我找到以前葉誌誠家的保姆。”簡悉之板著臉頤指氣使。
“我……我不認識。”程田話都說不利索,再次被老板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
“去找,去打聽。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找人。”
“我……我已經不做助理了……”程田的背都微微僂起來了。
“……”簡悉之指著程田氣得說不出話。“你還想做助理嗎?”
“我……覺得現在的職位挺好……”
“那就去給我找人!”簡悉之氣得順手把紙巾盒朝程田丟了過去,“誰叫你跟她熟!”
其實也不怎麼熟。可這話程田哪敢說出口,乖乖退出簡悉之的辦公室。
程田走在路上突然間超級懷念曾經的那個簡悉之:不用屬下加班,拒絕屬下介入私生活,冷冰冰縝密得像台機器的簡經理。這樣的好老板上哪兒去了?難道是跟路律師這樣的人接觸多了,經理近墨者黑?
程田在市委小區的警衛室外頭吃了閉門羹。問警衛,警衛哪能說清楚一個保姆的去向?連姓名都說不清楚。程田想了想,蹲在小區外頭的馬路牙子上撥通了丁韻宜的電話。
“丁丁姐,跟你打聽個事兒,你知不知道哪裏有好的保姆?我姐家孩子太鬧,保姆辭職不幹了。以前帶過淘淘那樣的就行。”
一個禮拜後,方簡昱回到他在龍族驪景小區的公寓。玄關處,鞋子襪子東一隻西一隻胡亂丟在地板上;客廳裏,搬家的紙箱堆得高高搖搖欲墜;洗衣機裏,內衣外衣胡亂地丟在裏麵,烘幹機裏是烘幹後沒來得及拿出來的衣物;廚房間的水池裏,泡著的鍋碗瓢盆從數量上估計應該至少三天沒有清洗;餐桌上是拆開的和沒拆開的泡麵,冰箱裏外賣食品。
丁韻宜接了葉陶韜放學後回到公寓,姐弟倆在玄關處隨意踢掉鞋子,光著腳進門,打開燈,意外地看見沙發上坐著方簡昱。“你不是不常回來?回來也不打個電話。”丁韻宜瞅瞅淩亂的屋子,說話有些心虛。
方簡昱鐵青著一張俊臉:“馬上請個鍾點工把屋子收拾幹淨,費用你出!”
第二天,曾在陸海生家服務多年的王阿姨再次上崗,來龍族驪景之前,一個有錢的老板塞給她一個裝著錢的信封,叮囑她要勤上工,多打聽,多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