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走向四人:“願主保佑他忠勇的騎士們戰無不勝。”
“四位大人,請問你們要住宿嗎?”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教士殷雲。”
“請跟我來。”
殷雲在前麵帶路,四人跟在身後。
殷雲走在前頭心中暗想:“壞了,這四個騎士八成是來搜捕路易士-法雷爾的,他們在這裏呆的越久,我就越抽不出身去給法雷爾先生送飲食。”
殷雲帶四人來到教堂**,推開客房的門道:“就是這裏了,我們是小教區,殿舍簡陋,請海涵。”
四人走進去,見這客房隻是一間二十步的長屋,屋裏打掃的幹幹淨淨,裏麵放著六張粗製的鬆木床,床上鋪著白色床單,枕頭下麵是疊的整整齊齊的毛毯,每張床邊有個方幾,上麵的燭台幹幹淨淨,但燭芯上落滿灰塵,顯然很久沒人住過了。
白麵無須中年人麵無表情地道:“謝謝你,教士殷雲,請你給我們弄點吃的來,如果有些酒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錢袋,取出兩枚金幣遞給殷雲。
殷雲微微躬身接過金幣,開口道:“客房裏不能用餐,請各位跟我來餐廳。
四人於是再次跟著殷雲,魚貫來到庭院對麵的餐廳。
教堂的餐廳不大,從地麵到牆壁都是磚石結構,唯獨天花板是木頭的,據說是因為當初建造時預算吃緊。
餐廳左手的拱門連著廚房,但廚房基本不做飯,隻用來燒水煮茶,因為霍桑神父連個廚娘都沒雇。
霍桑神父喜歡獨居,吃喝都是鎮上的商戶們送來,他按價給錢,另外每兩天鎮長莫提先生家的女仆會來一次,為教堂打掃衛生,這是莫提先生強烈要求的,霍桑神父無法拒絕他的這個慷慨提議。
趁著殷雲去神父臥室隔壁的儲藏室取食物,四人中一個年輕的藍袍騎士對其他三個穿著白袍的騎士道:“這孩子真的是教士嗎?太年輕了!”
其中一個金發的道:“甜水鎮教區的主持是霍桑神父,苦修會的老頑固,看那個孩子,鞋子破了那麼大的洞,我從沒見過有哪個神的仆人這麼寒嗆的。”
藍袍年輕人恍然道:“苦修會的?怪不得,這孩子做他的教士,真是倒了黴運。”
金發騎士笑道:“一個沒有魔法血脈的鄉巴佬罷了,說不定他還對霍桑感恩戴德呢!”
中年騎士沉著臉:“威爾的雪風小隊怎麼還沒到?說好了在甜水鎮彙合的,他們還是先出發的呢!要是怠慢了席勒殿下的搜捕行動,我們都要受罰。”
之前一直不吭聲的棕發青年遲疑道:“難道說他們在路上發現了路易士公爵的蹤跡?”
中年騎士冷笑道:“那家夥已經不是公爵了,教皇陛下已經免去了他的所有爵位,路易士家族也已經聲明,免去他家主一職和雷君王國國王稱號,並將他從族譜裏除名,他現在隻是個通緝犯。”
棕發青年道:“不知為什麼,教皇陛下居然還沒有開除他的教籍。”
金發騎士道:“聽說上個月,路易士-龐帝帶著三百車厚禮到了永冬城,盡管他的弟弟是個通緝犯,但還是有無數達官貴人在他下榻的馬爾維斯勳爵府進進出出。”
藍袍年輕人感慨道:“唉,大名鼎鼎的路易士-法雷爾居然會落的今天的下場,這放在四年前,我怎麼都不會相信!那時我還曾經在雷雲峽灣參加過路易士家族的晚宴,那是多麼高貴,多麼盛大,多麼富有啊!我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我還有幸和他的妹妹跳過一支舞。路易士-美麗莎,嗬,一個絕頂高貴的美人!”
金發騎士憤憤道:“和藍龍攪在一起的都沒有好下場,那個大逆不道的叛教者!儈子手!強盜!侵略成性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