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柳悠悠地歎了口氣。“哥,你不是很喜歡錢嗎?我隻是在幫你掙錢而已。”唐問柳說的有氣無力的。
不到半天就掙了將近一百萬,這樣的掙錢法誰不想要啊。可惡,怎麼問題又想偏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柳兒,你該不會喜歡那個二愣子吧?”
沈浪他們沒有注意到也就算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豈會沒有看到當柳兒聽到“心愛之人”這四個字時候那落寞的神態。
唐問柳一聽立即蹙眉轉過身來。
“哥,你胡說什麼。我這輩子是不會輕易喜歡一個男人的,你忘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哦?說的也是,我們唐家的小妹可是立誌要做個女強人的。言歸正傳,接手海棠灣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唐邱仁停止調侃親妹,話題轉的飛快。
唐問柳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外麵的藍天白雲正悠閑地飄來蕩去。
“目前文件已經下達,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相關人員接洽。我想一定是沈浪單方麵沒有答應,所以上頭還在商討這件事。”萬一她真的不答應,那事情可還會有轉機?
唐邱仁卻不以為然:“柳兒,你以為沈浪會明目張膽地跟上頭作對。到時候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再說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有利無弊,損失一點小錢就可以讓他後顧無憂。這事傻子都會同意的。”
唐問柳搖了搖頭:“我想,上頭一定還對他下了其他的命令。不然,以沈浪的性格斷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對,一定是這樣。
“誒,柳兒,我發現,你對沈浪的興趣好像蠻大的嘛。”
麵對哥哥探尋的眼光,唐問柳很不自然地別過臉去。“他將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對他能不上心嘛。你現在既然是他的‘好朋友’那打探消息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唐邱仁感到很憋屈。
“所以說,世界上最奸詐的就是商人。”
馮蕊醒過來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因為她的遲遲不醒讓二愣子差點從樓上跳下去,非說要殉情。好在孫靜靜一次又一次努力地安撫才讓他安靜下來。
所以當馮蕊睜開眼睛的時候,最高興的莫過於孫靜靜了。隻因為她覺得下一次吵著要跳樓的肯定會是自己。
“蕊蕊,你醒了,蕊蕊。”二愣子“呼”地一下跳到病床上,摟著馮蕊就是一陣猛親,口水順著馮蕊的脖頸直接掉到病床上,嚇得馮蕊“哇哇”亂叫。
孫靜靜姐弟看的是一陣惡寒。
好惡心。
“你誰啊你,你給我滾開。”馮蕊忍住胃裏的翻騰,不斷的扯著被子擦拭自己臉上和脖子裏的口水。
這人中午吃的什麼東西啊,臭也臭死了。惡
二愣子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剛剛他居然吃了馮蕊的豆腐,嗬嗬嗬。
“馮蕊,你醒了,明明,你去打盆水過來。二愣子,你也出去洗洗吧。”孫靜靜無語地看著一臉桃花的二愣子,這小子果然人如其名啊。
馮蕊卻不解地蹙起了眉頭。
“大姐,你又是誰啊?”
“啊?”
“啊?”
病房裏麵四個人大眼瞪小眼,有點不太消化馮蕊的問題。
“蕊蕊,你不認識靜靜姐了嗎?”二愣子突然想到她剛剛也問到自己同樣的問題,連忙指著自己結結巴巴地說到:“那,那,我呢?我,我,是誰?”
馮蕊嫌棄地看著他,“我哪裏知道你是誰?麻煩你給我出去好吧,我並不認識你。”
完了,這是失憶的節奏啊。
孫靜靜當機立斷找來唐院長。早在過來之前沈浪就已經告訴過她唐院長是他的朋友,有問題找他就好。
唐邱仁帶著醫生過來反複檢查研究了幾次最後確診,馮蕊得了短暫性失憶。她的記憶隻停留在她畢業初期。換句話說,她工作以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忘記了。
二愣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孫靜靜也著急地在病房裏走來走去。都是自己害的,錢育森要抓的是自己反而連累了馮蕊。
“那唐院長,馮蕊她以後能不能記起來呢?”短暫性失憶,時間應該不會很長吧?
唐邱仁不確定地告訴孫靜靜:“這個很難確定,短暫性失憶,說白了就是病人想要忘記的一段過去。時間短的病例也有時間長的也不少,更有一些人直到死都沒有想起來。關鍵就要看當事人的意思,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等了。”
孫靜靜無力地看著睜大眼睛四處亂看的馮蕊,想到日後她將永遠保持這種模樣,不由得感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