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磨身抽絲掌瞬間就運行到極致,他的手掌周圍如同海水一般擁有著無窮的阻力,那傾瀉下的長劍,瞬間就插入到這無窮無盡的海水中,刹那間便見分曉。
二人錯身而過,沈浪以柳葉磨身抽絲掌,以傷換命,勉強破了冷月的長虹貫日。
冷月此時模樣極其淒慘,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右手滿是血跡,跪倒地麵,脊背卻挺得筆直,嘴角仍舊帶著一抹狠狠的笑意。
沈浪換換轉頭,正看到那一張狠戾的麵孔,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右手傳來陣陣的刺痛,一道貫穿手掌的傷口,猙獰恐怖。
“小心。”一聲如同洪鍾一般的大喝震動四野,一道寒光閃過,沈浪便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螳螂一聲響,沈浪一個驢打滾滾開,回頭再時,隻見一柄長劍貼著沈浪的身子斜著插入地表,小半的劍身都沒入地表中。
沈浪心中便是發寒,長虹貫日麼?當真是可怕的劍道,這世間竟有如此劍法,這些年她到底是在跟何人修習。
看了看那已經被琅邪劍斷為兩段的短劍,正是自己用來分開李天霸與冷月的短劍,回頭看去正看到李天霸的收換換收了回去。
沈浪站起身子對著李天霸抱了抱拳,心中對這個人好感大聲,真心謝道:“多謝這位兄台了。”
李天霸朗聲道:“方才若非閣下出手相阻,隻怕我雖能擊斃那女子,一條胳膊也就沒了,此次我們便兩不相欠了。”
沈浪點了點頭,此時他還沒有注意到被攔住的錢育森,隻是因為錢育森臉上都是包紮的傷口,麵目全非,即便他的親娘此時見了,隻怕也會狠狠踹他一腳罵道:“哪裏來的死鬼,敢冒充我兒子。”
錢育森對著眼前的兩名攔著他路的漢子道:“兩位兄弟,我跟你們老大可是好兄弟,我要出去辦急事,你們為何攔我?”
兩個漢子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對另一人道:“你去請示老大,看看是否有這麼一回事?”
另一人點了點頭:“我這就去。”
錢育森聞言就是大怒,想要罵人,臉上扯動,頓時一陣鑽心疼痛。
心中焦急,可是這眼前這個兩個王八蛋卻不讓自己走。
“讓開。”錢育森忍著痛,衝著手下十幾名男子使了眼色。
刷刷刷,三挺機關槍,是幾道黝黑的槍口都對準了錢育森等人,錢育森身邊的一個青年頓時嚇白了臉色,用眼睛看著滿是傷痕的父親,心中打算自己應該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想到沈浪那個王八蛋要是讓他抓住自己,自己肯定是要死慘死,心中埋怨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投案自首,反正不管自己什麼事,國家一定會寬大處理的不是嗎?
錢錦繡心中如此想著,對於沈浪的心狠手辣他可是深有體會,那個王八蛋絕不是什麼好人,錢錦繡心中焦急,隻想早早就離開這裏,到M國。
沈浪心中很是氣憤,一旁的禿子早就傻了眼,看著沈浪那被長劍貫穿達到手掌,流著血,臉做肉痛狀急忙道:“鷹,老弟,你怎麼來了,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禿子一邊吩咐人將冷月抬下去,一邊趕緊組織醫療隊,頻頻向著瘦子使眼色。
瘦子鬼精鬼精,看到禿子的眼睛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當下跑下去,就看到想要逃跑的錢育森。
李天霸凝神觀望,一抱拳道:“閣下後會有期。”
沈浪也是一拱手道:“後會有期。”一陣陣疼痛從手心處傳來,這一切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冷月從擔架上掙脫下來,右手已經是鮮血淋漓,滿是傷痕,冷笑看著沈浪,哈哈笑道:“怎麼樣沈浪,若不是那個大塊頭救你,此時你早是我劍下亡魂,怎麼樣,沈浪你死我傷,最後是我贏了,是我贏了。”
沈浪看著眼前幾乎要瘋狂的冷月,心中一痛,原本的戾氣也是消散虛無,沈浪看著此時的冷月,走上前去,冷月掙紮著要起來,可是此時她重傷之身,又無寶劍在手,被沈浪單手擒住。
禿子見狀,還以為鷹要殺冷月當即道:“鷹,你這是要幹什麼?”然而沈浪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禿子驚得掉了下巴,一雙眼睛直勾勾在二者身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