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聞言,臉上滿是汗珠,他知道自己手底下都是些什麼貨色,當下以一種手勢打給身旁的瘦子,瘦子聞言就是跳起老高,急匆匆跑了出去,便走邊撥通電話,口中髒話不止。
禿子嘿嘿笑道;“鷹,你就放心吧,老哥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沈浪微微笑道:“老哥這兩件事若是成了,小弟立刻給你彙過去一千五百萬,美金。”
禿子聞言心中這個暢快,暗道:“鷹,你就是我的財神爺。”
禿子滿麵紅光,若是錢都能這麼好賺那該多好,連連道:“兄弟,客氣了,客氣了不是。”
沈浪笑道:“應該的,我等老哥的好消息。”
放下電話沈浪的臉色陰沉的像是末日的天空,濃雲慘淡,冷笑道:“老子的錢,會有那麼好賺麼?”
沈浪翻開電話本,給賈大寶電話,不久傳來賈大寶的聲音:“老板。”
沈浪道:“到海棠灣找我。”
“我馬上就到,老板我又研究出一個新玩意,到時候給您先看看,保準您滿意。”電話那邊傳來賈大寶帶著興奮的聲音。
沈浪開著車子不久來到了海棠灣,郭怒早就打了電話撤去了警隊,工廠再度恢複工程。
這個小小的插曲弄得工程隊人心惶惶。
而孫明明跟沈浪的關係大家也得都清楚一些,看著孫明明帶頭苦幹,又想到沈浪板對自己這些工人實在是不錯,當下都喊著道:“我們給沈浪老板幹活,就是不賺錢也認了。”
這些低層勞動者往往更重情義,比起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們的世界則是幹淨的太多了,少了爾虞我詐,多了幾分淳樸,沈浪看著在工地忙活的工人,心中感慨,這世間總是有著許多難以言明的東西,比如說情,友情、親情、愛情。
別人說自己護短,護短怎麼了,一個連自己的親朋好友都不能維護的人,還算是個人麼,人為什麼稱作人,不就是以為人有感情,有七情六欲麼。
想到此處,越發覺得自己為馮蕊花出去的五百萬是值得的,不過這錢到最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手上的。
工地內的工人看到沈浪,看到老板還在,心放下了不少,也不再有人升起疑慮,懷疑沈浪早就跑路了。
而原本錢育森那一方的工程隊一個個卻是不怎麼淡定了,錢育森卷款跑了,誰給他們開工資。
雖然說大家都是幹同一個工程,但是彼此關係還是存在遠近之分,為首的是工程隊的頭頭是個四十上下的男子,看去也是一臉的樸實,粗糙的手指滿是老繭子,滿臉的泥汗,此時看著沈浪支支吾吾道:“沈老板,你看我們的工錢是?”
沈浪微微一笑拍了拍男子笑道:“你行吳吧。”
老吳一摸腦袋,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和煦笑容,麵善的老板,嗬嗬一笑道:“沈老板你還記得,俺性吳啊”
沈浪微微一笑道:“工資絕對不會拖欠大家的。”說著沈浪的放開了聲音道:“大家好好幹,工程下來再給大家一筆分紅。”
一眾工人聞言心中就是一陣興奮,很後悔當時為什麼跟著錢育森暗地裏壞沈浪的工程。
沈浪這邊的人一個個像是鬥勝了的公雞,帶著一臉的得意。
沈浪微微一笑,衝著一人道:“你去把孫明明喊過來。”
那人聞言臉上一喜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將還在奮力搬著磚頭的孫明明喊了過來。
沈浪看著一臉汗水的孫明明,喘著粗氣,渾身上下一股汗臭味,這個令人舒服熟悉的味道。
沈浪也不嫌贓,拍了拍孫明明肩膀,毫不吝嗇誇獎道:“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大舅子。”
孫明明心中一喜,傻嗬嗬樂了樂,道:“姐夫,那我先去幹活了。”
沈浪點了點頭,孫明明轉身離去,幾個包工頭也喊著眾人都離去。
一切都再度恢複正常,沈浪進了海棠灣,現在海棠灣內也是人心惶惶,突然被警察封鎖,又一陣風一般消失,弄得大家都沒有心情工作了。
沈浪看著交頭接耳的眾人,瞪了他們一眼:“都幹什麼呢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眾人看到沈浪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長長舒了一口氣,幾個臉皮厚的跟著沈浪打趣幾聲,沈浪笑罵幾句,一個個都回到自己的崗位,沒有一個人會自討沒趣的問錢育森。
可有一個人卻不同,臉色平靜的馬學軍看著沈浪,眼中閃過悲色:“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