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即便命在旦夕,作為女人的思想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二愣子急忙道:“呔,我說小矬子,你,別,別,你被下手啊。”
鬼月聞言心中又是暢快就是不痛快,暢快這個傻小子竟然真的跟血瞳戰了起來,不痛快的是這個王八蛋,總是自己矬子,矬子這個詞誰敢用在自己的身上。
血瞳見到二愣子如此不可理喻,當即就大怒,手下力道加強,想要將二愣子止住。
孫明明,孫靜靜都連聲道:“別打了,別打了。”
鬼月嘿嘿笑個不停,不斷向車子移去。
二愣子越打越是心急,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是此時血瞳的對手,血瞳一身從屍體裏練就的功夫,哪裏是二愣子這個涉世未深的小毛小子能夠比擬的。
一掌被血瞳拍在後背,二愣子一個踉蹌就向前奔出數米遠。
血瞳殺心大起,這個鬼月覺不能留,向著鬼月就衝了過去,鬼月嚇得汗毛都豎起來,死死掐著馮蕊,馮蕊的雙眼直翻白眼,厲喝道:“別,過來。”
二愣子見狀大急,想要追是來不及了,急中生智就從口道拿出一枚硬幣,狠狠向血瞳扔了過去。
血瞳感覺到身後金風大作,就知道不好,不得不放棄追殺鬼月,躲開那暗器。
鬼月趁機帶著瑟瑟發抖,一臉驚駭的錢育森與馮蕊就鑽進了車子,發動機瞬間啟動。
二愣子見狀頓時大罵:“矬子,把蕊蕊放下。”
血瞳見狀就是一陣氣,也不管二愣子撥通了一個電話,給二愣子扔下一句話:“保護好你嫂子等人,若是再出差錯,你自己看著辦。”隨即竄入車中便尾隨著那車而去。
二愣子聞言愣在了那裏,看了看孫靜靜又看了看馮蕊消失的方向,一跺腳,將腳下方磚都震裂了,一拍腦袋蹲在地上不言不語。
孫靜靜驚魂甫定,走到二愣子身旁道:“你擔心,就跟著過去吧。”
二愣子聞言,眼睛爆射出驚人的光芒,臉上喜色難以掩飾,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苦,反而道:“嫂子你跟明明回屋吧,我會好好包婚你們的。”
孫明明早就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裏,看著二愣子,他的目光多了什麼,輕輕拉了拉黃雨菲的手,拽著姐姐輕輕道:“雨菲,姐,我們進屋吧。”
隨後淡淡看了一眼二愣子不再多說什麼。
二愣子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孫明明的變化,他現在腦中全部都是馮蕊,一顰一笑,心如刀絞,心好痛,好痛,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灰布的道袍,大大的光頭,一臉的傷感,無情的日光下,一個人孤零零站立,風吹動他灰色的道袍,又有誰能夠明白他的心,從小便在濃濃鄉村中長大,哪裏懂得這爾虞我詐。
風蕭蕭,人獨立,伊人遠去;心悲歎,為何生,阿彌陀佛。
沈浪片刻不敢停留,終於在傍晚十分,太陽落山之際回到了江陵市,回到了住處,看到了一臉頹廢的二愣子與驚魂甫定的孫靜靜還有孫明明。
孫明明將前前後後與沈浪說了一遍,沈浪看著監控錄像,看完閉著眼想了足足半個一刻鍾,期間大廳內沒有半點聲息,孫明明、孫靜靜、黃雨菲不敢半點言語。
針落可聞,沈浪衝著孫明明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道:“這次你做的很好。”
孫明明聞言心中大,傻傻笑了笑,看著傻傻的孫明明,黃雨菲輕輕捅了捅他,沈浪看到兩人越來越像一對夫妻,衝著二人一笑,心中安慰。
黃雨菲見到沈浪似笑非笑的眼神,當即羞著低下了頭,心中忐忑。
隨即道:“這幾天,你們就在家裏待著吧,明明工地你也先不要去了。”
孫明明搖了搖頭,不姐夫,我工作還是要好好做,我不想半途而廢了,若是遇到什麼事情,我小心些總不會有問題的。
沈浪上下打量了一下孫明明,心中道:“長大了。”
微微一笑道:“姐夫沒有看錯你,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去工地了,因為有些事情工地也要停工。”
孫明明就是一驚,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沈浪心中一歎,或許帶師弟出山未必是一件好事,世俗與清淨地實在是太不同了。
沈浪走了出去,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二愣子卻遲疑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看到沈浪眼圈一紅,抱著沈浪就嚎啕大哭起來:“師哥,我對不起你,嫂子差點被走。”
“師哥,蕊蕊被抓走了,我該怎麼辦?”二愣子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