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白了她一眼,哼道:“婉君,什麼時候學會跟我耍心眼了。”
“我怎麼敢呢,多怕你把我按在浴缸裏教訓。”楚婉君遙想當初自己喝多了,正是被沈浪堵在浴缸裏,她踹了沈浪幾腳,自己也挨了幾巴掌。
楚婉君的報複心理油然而生,誓要把沈浪的醜惡嘴臉揭開,讓孫靜靜這位無辜受騙的良家婦女回頭是岸,又思索道沈浪是最怕林慧娜的,回去稍花心思,一定要旁敲側擊的讓林慧娜知道。
而楊紫琪純粹是抱著替楚婉君出氣的想法,還有玩票的心態在內。她在娛樂圈裏接觸到的人和事遠勝楚婉君,心計磨礪的自然高明,她很敏銳的看出來,與其說楚婉君恨沈浪,還不如說是習慣了這種恨,變成了依賴。
所以楊紫琪想拆散沈浪和這個魔鬼身材的孫靜靜,實則是在替楚婉君鏟除異己,隻是後者還單純的沒意識到朋友好意罷了。
今晚沈浪也是自討苦吃,壓根就不該耍戲魏文,一個女人還好對付,三個女人一台戲,還別說,左右的兩位女星最擅長的就是唱戲。
“我女朋友,孫靜靜。”沈浪正式介紹孫靜靜。
楊紫琪剪刀手打招呼:“嗨,孫小姐拍了那部戲,我怎麼沒聽說過。”
沈浪幹咳道:“靜靜跟你們可不是一個圈兒的。”
楚婉君冷笑:“那當然,我們在沈總眼裏隻是戲子罷了,上不了台麵。您身邊的女人非富即貴,看樣子孫小姐一定是某家跨國公司的總裁吧。”
孫靜靜誤以為她們三人之間的唇槍舌戰,是互相吃醋的緣故,雖然她身份普通,但不會拿這些子虛烏有的名頭浮誇自己,微笑道:“我以前在航空公司工作。”
“哦,原來是空姐啊。”楊紫琪說。
“有什麼不妥嗎?”孫靜靜聽出話裏有詆毀自己的含義。
倒是楚婉君對孫靜靜很同情,心想她肯定是被沈浪欺騙的,便添油加醋的說:“沒有什麼妥不妥的,沈總的女人幾乎遍布各行各業,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楚婉君!”沈浪低沉的說。
“沈總有事嗎?”楚婉君心花怒放,她此時真不怕沈浪打自己一個耳光,甚至希望他惱羞成怒,這樣就可以讓孫靜靜看清他的本質了。
沈浪噗嗤一聲,氣得哈哈大笑,邊笑邊鼓掌:“在董事會上,有人質疑到底是什麼劇組,能醞釀出這麼高的天價片酬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婉君,你再接在勵演下去,再有兩句我就真的生氣了。”
“有種的你打死我啊,又不是沒打過!”楚婉君罵道。
孫靜靜一愣,沈浪打女人?
沈浪說:“放心,這頓揍你是躲不掉的。你在我這裏的賬單,一筆筆我都給你記得清楚著呢。海堂灣奠基儀式,保安攔我你裝不認識我;私下裏賣房子,背地裏換經紀人,那天晚上把我一個人放在二環路上……”
“好啊!別光說不練,既然找我算賬,我願意買單。”
楚婉君剛說到這裏,洗手間回來的魏文恰好聽到這句話,狐疑的看著桌前的幾位,他隻聽見買單的事,心底馬上明白過來。
“楚小姐、楊小姐,我是你們的粉絲,請問是不是我朋友冒犯到您二位了,如果是的話,我替他賠個不是。至於賬單,今晚所有的消費,由我來買單可以嗎?”
“你算哪根蔥?”楚婉君正綢繆將兩人的矛盾激化大幹一場,沒成想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來。
魏文被這句國罵雷的外焦裏嫩,明星罵粉絲,他已然顧不上炒作嫌疑,轉念一想,雖然不知道在自己去洗手間的過程中,沈浪如何得罪了兩位明星。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沈浪得罪了她們,哪還有好果子吃,便坐下來不再說話,幹看熱鬧。
而楊紫琪則清楚其中關係,又怕玩得太過火,真讓沈浪生氣。
“哎呀,沈哥、婉君,你們能不能不要見麵就吵嘴,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打是親罵是愛,小夫妻之間難免會有摩擦。”
說著,楊紫琪給沈浪倒了杯紅酒,笑道:“沈哥,虧你還是個男人,讓著她點嘛。婉君就是看你和美女吃飯,有些吃醋,回頭我好好勸她一下就好了。”
沈浪心說,這位更狠。
楊紫琪又拉著楚婉君的手隔著呆若木雞的孫靜靜,放在沈浪的腿上,說:“婉君,你要是再不懂得珍惜沈哥,我可就要對他下手了哦,畢竟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楚婉君愣了一下,看她的眼色才明白,楊紫琪準備曲線救國,也嗲聲嗲氣起來:“沈浪,今天是我的不對,你再外麵找女人,我不應該吃醋。”
“哈哈……”沈浪無奈的大笑起來,好你個楚婉君,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你放心,我回去後會穩住林慧娜姐姐的,絕對不讓她知道你在外麵養小女人。”
孫靜靜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別人的夾槍帶棒,“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