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年,薑敏回來穿得特喜慶,黑色打底褲,紅裙子紅酒高跟,一抹紅粉包裹上身。
“我說哥哥,連金總都發紅包了,你好意思嗎你。”
“嗬嗬你們金總的紅包,包的是我的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沈浪白了她一眼。
薑敏嘿嘿的詭笑,說:“哥哥,聽說你們打算把望江休閑中心盤下來是吧?”
“聽誰說的?幹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先熟悉幾天,過幾天金總招聘一批新人進來,培訓上崗後,銷售部那邊就交個你負責,出半點差錯,我扒了你!”
“咦!我就怕哥哥不扒我呢,哎,要不然我自己扒給你看?”
“你個死丫頭,趕緊滾蛋上班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啦。”
薑敏嬉笑著跑開,銷售經理屬於公司中層幹部,但油水也不少,其中的好處,公司對這種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金香玉在外麵洽談了一筆酒水生意,成交後讓沈浪過去把關。
俏南國沒有多餘的周轉資金,酒水是售出付款,價格高了五個百分點無可厚非,簽了合約送走供貨方後,兩人坐在飯店裏吃東西。
“酒還是林朝先的吧?”
“不買不行啊,一來確實有優惠。二來林老板的麵子也不敢駁,雖說他不在乎咱們這點貨。”金香玉說。
沈浪笑道:“能先免費賒給咱已經不錯了。”
“本來想吃完飯跟你說的,看你胃口這麼好,應該沒關係。”金香玉擦了擦嘴,放下餐叉。
“什麼事?”
“狼來了。”金香玉秀眉一挑。
“哦?”
“就是年關這幾天吧,咱們和羅龍爭搶望江休閑中心時,也有人出了更大的手筆。”
沈浪也聽到些風聲,不過沒有她這麼靈通。
金香玉招呼服務員買單,把包廂門關上反鎖,款款多姿的走過來。沈浪一直詫異,那天兩人醉酒後,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呢,從她嘴裏很難得到真話,就當是夢了。
“據說是林朝先牽頭,入股的都是大佬。一口氣吞下林坊周邊五個公司,同樣是全盤接手。價錢方麵估計已經談攏了,畢竟林朝先不缺錢,況且他還是二老板。”
“林朝先是二老板?”沈浪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大老板不會是楚霸天吧?”
“哦,你居然知道楚霸天這個人。”
沈浪暗道,何止是知道,恨之入骨。
金香玉搖了搖頭說:“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提起過嘛,林朝先一直想整頓整條步行街,這野心就太大了,現在看來,這個藍圖似乎正在進行中。”
這樣一來,就不難看出林朝先為什麼和馬學軍保持距離了,因為他的夥伴是楚霸天。沈浪見過他兩次,都是在林坊,看樣子應該確實是和林朝先談生意來的。
金香玉歎了口氣說:“聽說楚霸天以前就是江陵人,現在躲在幕後操控,借林朝先的手,吞並幾家公司。算上本來生意就火爆的林坊在內,這兩人也算是強強聯手了。”
此時,沈浪想到了林逸,甚至和林逸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都曆曆在目。雖然兩人是朋友還是同學,但那種危險的氣息,和馬學軍判若兩人。
加上似乎是霸王回歸的楚霸天,怪不得他林大老板穩坐釣漁台,不僅看不上羅龍,連馬學軍也保持一定距離。
金香玉見沈浪走神,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帥哥,還有更讓人驚訝的呢。你猜猜羅龍破產現在又掛了之後,陳子陽怎樣了?”
沈浪一愣說:“這孫子不會去林坊那邊了吧?”
陳子陽手裏的人力資源,以及社會交際的客戶,足以讓任何一個公司高薪聘請。
“不不不……你太小瞧陳子陽了。”金香玉搖頭說。
“那他……”
“現在還沒動靜,不過你注意到燕沙對過裝修的樓房沒有?”金香玉朝街尾指了指。
“恩。從我來江陵就開始裝修,怎麼個意思?”
“那是江陵算得上是首富的老板的盤子,預計今年三月份徹底裝修完畢,目標是什麼知道嗎?別說林坊和俏南國了,硬件軟件,甚至樓層停車場,都是奔著金玉人間那樣去規劃的。”金香玉感歎道。
沈浪哦了一聲,馬上問:“哪個老板?”
“江陵錢育森,也是海堂灣二期工程,徹底把那裏打造成富人區的地產商;據說海堂灣三期招標上,江陵能競標的人屈指可數,馬學軍算是一個吧,這兩人在地產這塊鬥得很厲害。”
沈浪不禁一咧嘴,連林朝先還沒整明白,又殺過來個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