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還我也忘了,錢還是跟薑敏借的呢。”
金香玉踩著一雙波西米亞風米色高跟鞋走出來,把披肩掛在衣架上,身材豐而不胖,皮膚白卻不膩,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成熟的媚。
“帥哥,給你個忠告,和員工保持一定的距離,對大家都有好處哦。”
“金總不會是吃醋了吧?”
“美得你,我是從管理者的角度看問題的。”
金香玉在沙發床上給他騰了個位置,環翹二郎白腿,繼續說:“我還不了解公司裏這些丫頭嗎,整天搞貓膩,尤其是做銷售行業的女人最不能惹。長得漂亮,卻好吃懶做,這社會沒有比吃吃喝喝掙錢更舒服的工作了,男人圍著轉,洋酒當涼水喝,穿名牌坐豪車、傍大款,陪陪笑唱唱歌,錢就打著滾兒的來了。”
沈浪笑道:“我還不至於到被小姑娘的花言巧語哄騙的地步吧。”
“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你現在好歹是個領班,不能一碗水端平,偏向一方的話,其他員工肯定不服氣要找茬的。”
沈浪知道她看不慣自己和娜娜公寓裏的女人有來往,公司也明文規定,同事之間不允許出現男女關係。
“對了金總,娜娜那個臭脾氣挑三揀四的,我怎麼沒見陳子陽找她麻煩呢?”沈浪確實很好奇,從認識娜娜第一天起,她就沒停止過得罪人。
“哦,她啊,她比較特殊。”金香玉一想到娜娜也很頭疼。
“怎麼個特殊法?”
“羅龍親自關照過的美女,你說有人敢惹她嗎。”
沈浪愣了一下,娜娜怎麼跟大老板扯上的關係,不會是羅龍看上她了吧。
“喲,剛提醒過你,醋瓶子就打翻啦。”金香玉見沈浪發呆,咯咯地笑了起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個娜娜也是有人介紹來的,是個小姑娘叫啥名我給忘了,專門托付羅龍必須照顧娜娜別受欺負。”
沈浪心說,怪不得沒有員工敢打娜娜主意呢。而娜娜也確實是個另類,本身就是兼職,又經常缺勤、得罪客人,沒被開除,肯定是有人關照過。
“金總,我問你個問題,可不許翻臉哦。”
“說說看。”
沈浪頓了頓問道:“金總和羅大老板的關係,他老婆就不知道嗎?”
金香玉這種女人就像一杯紅酒,色澤鮮豔,入口綿滑,而且越品越有味道,隻不過,酒喝多了,容易上癮。
“怎麼想到問起羅龍老婆了?”
“就是好奇,俏南國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和大老板的關係,金總居然還能坐牢這個位置。”沈浪暫時不打算把羅龍和自己的密謀告訴金香玉。
“前天我差點死在碼頭,這還不算狠角色嗎?你以為那種富家千金大小姐,會像個潑婦似的衝進公司,和我大鬧一場嗎。”
“嗬嗬,金總能說說你的發家史嗎?”沈浪不能跟羅龍走得太近,就想從金香玉這裏,側麵了解一下羅龍的底子。
金香玉莞爾一笑道:“你小子要揭我傷疤嗎。”
金香玉完全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既知道窮苦的悲哀,也懂得對錢權欲望的控製,欲是一片海,陷得越遠,離海岸就越遠,再也回不了頭,想不被淹死,就得拚命遊。
沈浪看得出來,她身後一定隱藏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那個眼神比薑敏剛睡醒覺時還空洞。
“我和你差不多,起初也是個小小的服務員……”
唯一不同的是,金香玉是個美女。在商場,無論你是個多麼清純的女人,或許隻想當個服務員,但當人接收到另一個層次的生活後,看到別的姐妹找到靠山飛黃騰達,漸漸地心裏就會產生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