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蠃赦立刻擺上一張桃花臉,文武百官見此也是齊齊舒了一口氣,可不要給別人公主第一印象就是一張黑無常的臉,不然會讓遠道而來的公主傷心的。
蠃赦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非常好說話,很容易讓人對他鬆懈防備心,但往往越是這樣就越不能鬆懈,不然就不會有好下場。關於這個國君,台階下麵那些長年與他以書簡為兵馬來往交戰的文武百官最清楚他這個特性,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他簡直就是為他而產生的。百臣的小九九,白雲海也早拿著算盤算出了個一二,作為一個合格的丞相,他包辦了蠃赦所有的表麵功夫,而此時迎接遙陽公主並護送她的輔政王蠃贏則負責包辦人脈與消息網。箬山將軍以自身實力毫無爭議拿下軍權,就差一個能與他們出謀劃策眼光獨具慧道的人,轉翻冤案的慕容盛世就在這樣的前提下進入他們的視野,並成功在雪冬宴上將其捕獲。四人一起定能幫鸛山君掃除一切障礙。
正當白雲海偷著樂的時候,星鎖天河已經浩浩蕩蕩從天空落下,引來無數驚歎。蠃赦走上前,遙虹池跳下馬車向他行臣禮,蠃贏與止露先後從車上下來,蠃赦拍了拍下蠃贏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讓止露的花癡又犯了。“鸛山君的個子也好高啊,人也好好看啊。”
車內,遙陽公主臨陣卻邁不出步子,手心都是汗。“不要怕。”濯之月對她說道,並把手伸向她,拉著遙陽走出來,然後跳下車。
遙陽公主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文武百官都有種被人臨頭打了一棒子的感覺,瞬間覺得他們見過的所有美麗女人在遙陽公主麵前都不值一提。白雲海覺著自己已經走不動路了,隻好在身後悄悄喚著箬將軍:“你去陪著陛下。”
“......為、為什麼你不去?”
“我走不動路了...”
“我也走不動了。”哪怕是走一步的輕微晃動都會影響到自己的視覺享受。
幽瑩得意地看著周圍人的反應,掏出準備好了的麵紗遞給遙陽公主讓公主帶上,回過神來的蠃赦抬手阻止了她,“暴殄天物。”說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腰抱起了遙陽公主,嚇了她一大跳。剛才遙陽是被濯之月牽著出簾子的,這讓蠃赦打從心裏不愉快,自己的女人怎能讓別的男人先牽了。不過他也差點把“慕容盛世”看成了女人。
誰都沒注意,軒轅殿的轉角有一女子在往人群探望,當看到鸛山君抱起美貌無雙的遙陽公主時她心碎欲絕。
“陛下可不要生氣,方才是因為我個子矮小聲音又像女子所以才被公主當作是女官,公主緊張所以叫我牽著她一同出來。”濯之月解釋道。
旁邊的官員聽見她的話直流冷汗。蠃贏心裏有些想笑,蠃赦的心裏麵積這下擴張到皇城那麼大了,他不能說出口的心思都被慕容盛世看穿了,還說了出來。
遙陽公主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臉頰飛霞越加迷人,怯怯請求:“陛下...可不可以把我放下來......”
蠃赦的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隨即正色道:“九皇國遙陽公主嫁給我自然是做我的皇後,皇帝抱皇後再自然不過!”停下腳步望著懷中仿佛不屬於人世間的女子努力穩住心神道:“你不想我抱,那你抱我可好?”
這一番話惹得遙陽笑起來。蠃赦怔怔地望著她,情不自禁地感歎:“一笑傾城又傾國,真是好寶貝。”便不管已經羞得滿臉通紅的遙陽,將她抱往為她特地建造與他的寢宮麵對麵的炎陽宮。
之後,蠃贏向蠃赦談起炎陽宮及遙陽公主的隨行護衛,蠃赦下令從箬山那裏挑選幾支警醒的護衛軍調給炎陽宮,談到公主的隨行護衛時遙虹池向鸛山君蠃赦推薦了一個蠃贏始料未及的人。
蠃贏本已想好人選,聽到遙虹池的話,驚呼道:“什麼?他行嗎?”
遙虹池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得意地說道:“沒想到慕容公子雖然是王爺的門客,卻原來王爺也不知道慕容公子的身手。慕容公子雖說身形嬌小,但論法術我真心打不過他,一輪都走不出來。我表弟參淺的事人人皆知,而當初我駐守幽冥海回來並不得知他已入魔,還與他在羅刹國小聚,碰巧遇上慕容公子捉拿參淺。慚愧啊,我也是不知原由就掩護參淺逃脫與慕容公子打了一場,我不僅完敗,還受了不小的傷。”
濯之月連忙說道:“不打不相識舊事不要提,也是多謝你在狐王麵前美言,參淺的事才沒有讓我賠命。”
“哪裏話,慕容兄俠肝義膽,為人正直,為民除害才是有恩於我九皇國。”
兩人拱著手客氣來客氣去,全然無視了一旁的另外兩個人,一大一小的體形差異也是讓人忍俊不禁。最後蠃赦決定讓濯之月當這隨身護衛,並因參淺一案設了她一個複審官的官職,日後所有呈上來的案件都要經過她的審核才能斷案。
蠃贏本想叫蠃赦收回這個決定,卻被濯之月拒絕了。她喜歡這個官職,沒有什麼比老本行更讓她覺得愜意了,而且雖然多但是以她的話也是非常容易處理的。
夜裏躺在柔軟被窩裏的遙陽心裏像灌滿了蜜糖似的,覺得這次嫁過來一點都不虧,心裏十分歡喜,夜深都還激動地難以入睡,好不容易要睡著了卻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裏自己走在一片蒼白草地上,天是黑的,分不清是白天了還是夜晚。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一條兩旁開滿紅色花朵的石子小路,路的盡頭有一座橋橫跨一條黑色河流,對岸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走上小路,發現不遠處的花叢裏蹲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腳尖請點便輕盈飛過花叢來到那人麵前。
他抬起頭,眼中一汪柔情勝卻人間無數,不知怎的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卻似是早已見過般知道他一定能給自己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做我的新娘吧。”他這樣深情地對她說道,心中忽的一緊,臉頰燥熱,難以名狀的心動。
一夜夢醒,耳邊那句話卻總是縈繞不散。那個聲音那個模樣卻越來越模糊。他是誰呢?他是在對我說嗎?遙陽揪緊了胸口的衣衫,大口大口呼吸著,居然汗濕了一身。一望窗外,已是清晨了。
但即便是夢,那個震撼也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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