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崖底初見(1 / 3)

第一章崖底初見“皇上駕到——”伴隨著一聲高叫。明朝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叩首朝拜:“吾皇萬歲萬萬歲。”皇上怔怔地看著滿朝的臣子,突然口吐鮮血倒在了龍椅上。時間過得飛快,十六歲即位的新皇如今也二十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滿朝臣子齊朝拜新皇。“奶娘。”新皇來到了一位衣著華麗的女人身邊。女人好像是生病了,她坐在黃段子鋪的炕上,一手支著頭,眯著眼。她的兩旁站著兩個侍女幫她輕輕的扇扇子,她的側前方有一名侍女正小心翼翼的幫她捶腿。“皇上來了,快、快坐吧。”女人好像剛睡醒一樣,但卻虛弱極了,仿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謝奶娘”新皇起身坐在旁邊的炕上,看著又眯上了眼的女人不禁有些擔心,“奶娘,這幾日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點?”“唉!奶娘老了。”女人仍眯著眼,看上去很沒精神。“都是朕不好,是朕沒有好好照顧奶娘。”新皇有些自責。這時,一位太醫背著醫箱走了進來,遠遠地跪下叩頭:“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奉聖夫人,夫人千歲千歲千千歲。”女人偷偷的瞥了太醫眼,但新皇沒發現。“劉太醫請起。”新皇道。“謝皇上。”劉太醫站起來走到女人身邊,跪下為女人把脈。女人也配合的讓劉太醫將手絹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劉太醫,老身是不是大數已盡了。”女人仿佛虛弱到了極點,新皇也擔心極啦:“劉太醫,奶娘到底如何?”“回皇上,恕臣直言,夫人這病若無靈藥,恐,無人能救。”劉太醫說著就低下了頭,但卻偷偷的與女人對視了一眼。“靈藥?什麼靈藥,連朕的太醫院都沒有嗎?”新皇微微皺眉。“回皇上,此靈藥非彼靈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劉太醫搖搖頭,似乎很無奈。“哦?那是什麼藥?”新皇越發好奇了。“這、這臣不敢說。”劉太醫故弄玄虛。新皇更好奇了:“有什麼不敢說的,朕恕你無罪,說。”“嗯......嗯......”劉太醫仿佛很為難,他已經把完了脈,轉跪在新皇麵前,俯身磕頭道,“回皇上,是......是......是龍角。”“什麼?”新皇有些蒙了,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皇上算了,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了的。”女人有些假惺惺的望了新皇一眼。這時,劉太醫卻大膽道:“回夫人、皇上,其實龍角也並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隻是什麼,劉太醫有話盡管說,隻要能幫奶娘治病,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朕都會把龍角拿回來。”新皇意湊合詐,不過這一切新皇都未察覺。“回皇上,民間傳言,龍角即真龍頭上的一對角。所以真龍角需要真龍去找,隻有這樣才能引龍現身,取其角。”劉太醫說的從容不迫。“閉嘴,皇上乃真龍天子,哪能隨便離宮。”女人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新皇聽的。新皇有些猶豫,女人又趕緊道:“皇上,你可別聽劉太醫的,奴婢一把老骨頭了,過幾天入土為安了,也就算了。要是皇上為此傷了龍體,那臣妾就罪過了。”“奶娘不必再多說了,這龍角朕是非要不可。”新皇說完轉身就走了。“哎、哎、皇上、皇上、皇......”女人想要勸新皇一樣,但當新皇的背影消失時,女人又與劉太醫對視了一眼,眸子裏全是得意。看來,女人和劉太醫是一個唱黑臉兒,一個唱白臉兒啊!“表哥。”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朝新皇擺了擺手,然後開心的跑了過來。新皇在石桌旁坐著,正在雕刻一個小木偶:“嫣兒來了,看看表哥新做的這個木偶怎麼樣?”“表哥做的真好。”張嫣接過木偶看了看,喜歡的不得了,開玩笑似的道,“以後咱們宮裏都不用請木匠了。”“傻丫頭,淨說傻話。”新皇寵溺的看著張嫣,就像大哥哥看著自己天真的小妹妹一樣。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沉重了:“嫣兒,你喜歡這個木偶嗎?”“喜歡啊。”張嫣如一個天真的小姑娘似的,甜甜的笑著。“那......表哥將這個木偶送給嫣兒,嫣兒開心嗎?”新皇仿佛是在告別。“真的嗎?表哥真的舍得把這個木偶送給嫣兒?”天真的張嫣並未察覺新皇的一樣。“傻丫頭,表哥可是皇上,君無戲言,當然是真的。”新皇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但卻依舊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不過,這禮尚往來,嫣兒是不是也應該送點東西給表哥呢?”“嗯......那表哥想要嫣兒怎麼做呢?”張嫣紅了臉,低著頭。她希望新皇說想要讓她做他的女人,做他的皇後。“這個木偶是表哥親手做的,所以,嫣兒是不是也應該親手一個木偶送給表哥呢?”新皇不緊不慢道。張嫣很明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新皇會這麼說,但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依舊甜甜的笑著:“當然了,隻不過嫣兒可不如表哥這般天賦,若是做的不好或太醜,表哥可不許笑嫣兒。”張嫣說完就轉身跑開了,跑到來時的地方又回身大聲道,“表哥,你等著吧,嫣兒是不會輸給你的。”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開了。新皇的眼神一直跟到張嫣背影的消失,寵溺被嚴肅、沉重所取代:‘嫣兒,我的好妹妹,你對我的情誼我何嚐不知,可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我不能耽誤你。好在五弟一直傾心於你,希望在我走後,你們兩個能常常久久。’新皇心裏想道。“皇兄,馬車準備好了,照你的意思輕車簡行,隻有十來個隨從。”一個王爺樣子的人走到新皇身邊,他就是新皇的五弟——信王。“五弟,這宮裏就拜托你了。”新皇慢慢的站起來與信王不舍的抱了抱。“皇兄,就非去不可嗎?”信王不舍,也很不解。“五弟,你不懂,奶娘對朕恩重如山,如果朕這次不救奶娘的話,那這輩子都會不安的。”新皇的確很重情重義。“皇兄,臣弟知道你決定的事無人能改。......那你就放心的去吧,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臣弟給你頂著。”信王又叮囑道,“但是你必須快些回來,不能太過執著。”“五弟放心,到最後無論有沒有取得龍角,朕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朕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龍至今仍是個迷,所以朕對這次的出行並沒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五弟不用擔心朕會鑽牛角尖。”新皇拍了拍信王的肩膀,讓他放心。“皇兄,不知為何,臣弟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信王愁雲不展,他的預感告訴他這次一定會出事。“五弟,其實朕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朕不能因此而退縮。”新皇說著說著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倘若朕真有不測——”“閉嘴,即使是發生了不測,你也要絕地逢生,活著回來。”信王打斷新皇的話,眼裏閃著淚光一字一句道,“就算是為了嫣兒,你也要活著回來。她,離不開你。”信王最後的兩句話特別堅決,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新皇苦笑了兩下,與信王用男人的方式握了下手:“保重。”“保重。”信王也道。新皇慢慢的與信王擦肩而過。“其實,朕一直都覺得五弟你跟嫣兒最配。”這是新皇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他就毅然的離開了,獨留信王一個人愣在原地。天黑了,原來那個病怏怏的女人,也就是奉聖夫人卻突然沒病了。她站在總領太監魏忠賢的房間裏,和魏忠賢計劃著她的陰謀:“忠賢,皇上是離開了,可我們下步該怎麼做?總不能直接派人把那個小賤種殺了吧?”“夫人放心,這龍角可不是好找的,皇上一時半會兒會不來,咱們不用心急,慢慢的挑那個小賤種的錯。隻要這雞蛋裏挑出點骨頭,就馬上把他除了。”魏忠賢目光凶狠,看上去城府很深。“嗯。”奉聖夫人點點頭,接著又囑咐道,“還有,暗地裏多派些東廠的人去保護皇上,老身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皇上受傷害。”“是。”魏忠賢彎腰行禮,恭送奉聖夫人。奉聖夫人威風的離開後,魏忠賢露出奸詐的嘴臉:“順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嗎?”“九千歲放心,咱們東廠的人一定好好保護皇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小太監,他和魏忠賢一樣麵帶小人的笑容,讓人惡心。夜,黑黑的新皇坐的馬車飛快的逃竄著:“駕、駕、駕。”馬車後麵有十來個騎馬的隨從,隨從後有一群蒙麵黑衣人在追殺他們。有時追上了,騎馬的隨從就和他們打殺起來,但每次都是隨從被殺。黑衣人用輕功飛著拚命的追殺,新皇這邊拚命的逃竄。新皇從顛簸的馬車內爬出來問車夫道:“怎麼回事,他們都是什麼人?”“回皇上,他們應該是工廠的人,但不知是東廠還是西廠。”馬夫急壞了,總嫌馬兒跑的慢,新皇又被顛簸進了馬車內。黑衣人不斷的追殺著,隨從已所剩無幾。馬車仍在瘋狂的行駛,眼看著就要把隨從、黑衣人全都甩在了後麵,但天不隨人願,前麵是個懸崖,深不見底。“馭~”馬夫猛收韁繩,新皇在裏麵栽了個大大的跟頭,連忙掀開車簾:“怎麼回事?怎麼不走了?”“回皇上,懸......懸崖。”馬夫都嚇傻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個懸崖,難道是天意嗎?新皇也震驚極啦。跳下馬車走到懸崖邊往下看,但卻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