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若玖一打開車門,周圍就像炸開了鍋一樣,一陣陣驚濤駭浪的歡呼聲震欲蒼穹,圍群的人相互推擠,此情景像極了一群野獸為了爭奪獵物的畫麵。

米蘇夏畏畏縮縮地緊靠車椅,寅若玖從另一頭打開她的車門,麵不改色地彎腰抱過她入懷,一個公主抱並沒有讓米蘇夏感到羅曼蒂克,反而是災難的降臨。

她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吞噬自己,一群恨不得將她碎屍萬遍的餓狼盯著她不放,米蘇夏不禁地把頭埋在他懷中,這一行為讓寅若玖感到十分滿意。

死就死吧!反正都這樣了!米蘇夏心中有視死如歸的壯烈犧牲精神,期待這一天趕快過去。

在遠處,杜羽珩緊抓方向盤,眼裏盡是無法形容的痛苦和厭惡,那個如陽光般照入他心房的少女在他眼前與其他人相偎,和他漸行漸遠;造成這種想愛卻不能愛的局麵都是那個混蛋白長崎!腦子裏全是白長崎對他種種的刑法,隻要一想到就會讓他覺得惡心想吐。

白長崎和他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杜羽珩貴為王子自小就循規蹈矩卻也不失其他小孩的調皮。

自從白長崎以伴童入宮的那天起,杜羽珩就完全被他壓抑住,不管到哪裏他總會跟在身後,說著說那,盡管他使出多少陰謀詭計,白長崎仿佛有一雙看透他意圖的眼睛,奈何不了他。

後來他們成了好兄弟,以兄弟相稱。

直至,某一天他告訴白長崎自己喜歡米蘇夏之後,白長崎沉默了許久,當天晚上他被人叫到同誌酒吧,喝醉的白長崎像一頭饑餓的猛獸,一雙泛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不放,嘴裏模糊不清說著“我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啊?!你說啊!!!”然後驀地低頭啃噬他的嘴唇……

那一夜所有的東西都顛覆了他的幻想,他們可是男人!男人啊!!

之後白長崎用當晚他如何在他身下承歡的影片威脅,逼迫他不分晝夜為他服務!

當日的情景恍如昨日,現在身體的每一處都像被燙掉皮一樣,那種鍾畫麵始終讓他不能停止顫抖厭惡。

白長崎毀了他的一生,毀了他所愛,這個仇不得不報!

“淚已開始慢慢敷衍,分手的瞬間。你是否會依然在想我,床頭那張lomo相片……”手機鈴聲把杜羽珩從思緒中拉回,接起電話,他臉色凝重,一聲“嗯”之後就把電話掛掉,發動車子往回開。

寅若玖抱著米蘇夏從校門口一直到教室裏,他叮囑她“放學後不要亂走,不過看你的樣子哪也不能去了吧(此時他嘲笑地看著她的腿傷),放學了就在教室裏乖乖等著我。”之後就離開了,米蘇夏被他的話氣得氣結。

“蘇夏……”許虞朵走進教室喊了她,兩人對視久久不說話,沉默著,也許這對她們來說沉默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一直到上課然後放學,最後教室裏隻剩下許虞朵和米蘇夏兩個人。

夕陽從外麵照進來,教室一下子被昏黃同時也渲染著離別的感傷。

米蘇夏低頭不語,看著許虞朵孤寂的背,手頭緊緊握著,嘴唇緊咬不放,“咚咚咚……”六點了,距離明天還有幾個小時,她糾結著,心頭咒罵自己千萬遍:米蘇夏你是豬頭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朋友也會分開的!趁現在沒有人趕緊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啊!!!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