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他們將俘虜的封兵關進了大牢,緊閉城門,進了刺史府,商量後麵的事,這時就聽到有人在府外喧鬧,墨焉朝外麵示意,道:“去看看怎麼回事?為何喧鬧?”
有小兵得令出去觀看情況,過了會兒領了個人進來,墨焉看了看堂下人的裝扮,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喧鬧?”
來人長鞠一躬,稟告道:“下臣是刺史府長史寧遠軸,見過將軍。”
“快請起來,原來是寧長史,我這兒正缺一個了解城裏情況的人,你來了正好給我們說說。”墨焉眼神一亮,問道。
“多謝將軍。”他站起身後,說道:“下臣對華州城的了解也就是浮於表麵,要說了如指掌,有個人比我知道的更詳細,由他來說城裏的情況更合適。”
“誰?”其實墨焉心裏隱約已經有答案了,就聽寧遠軸說道:“華州府刺史季末然,要論對華州城的了解,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說話。”
“既然如此,還不請他上堂答話。”墨焉眉頭一挑道。
“將軍有所不知,華州城破以後,季刺史被俘,因為他抵死不願意被招降,被封軍首領關進了牢裏,你隻要派人去牢裏走一趟,就能看到季刺史。”寧遠軸懇求,說完又跪到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就是剛剛拜見墨焉,他也沒有行此大禮。
“好了!本將軍不逗你了。”墨焉笑著擺手,“季刺史是朝廷的重臣,更是忠君愛國之士,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他,就是你不說,我也不能讓朝廷的忠臣落了難,早在進城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打聽他的下落了,這會兒想來也找到他了。”
季末然被俘虜後抵死不降被下了大牢的事,這事情不算小事,想來城裏的不少百姓都知道,打聽他的下落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應該很容易找到人。
果然沒過一會兒,季末然就被帶進廳堂裏來,奉命出去找人的人回來複命,“稟告將軍,不負使命,屬下把季末然季刺史帶來了。”其實他找人倒是沒費什麼功夫,就是把人帶出牢房確實費了一番力氣,因為墨焉下令把俘虜的封軍都下到了牢裏。
季末然輕輕一拜道:“下臣季末然,見過將軍,多謝將軍救臣脫離維穀,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墨焉走上前,雙手虛扶起他,笑道:“比起季刺史做的,我做的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姓司,複名墨焉,大人就叫我司將軍即可。
“司墨焉?”季末然低語,怎麼這麼熟悉,突然他瞪大眼睛,司墨焉!這不是太後的名諱嗎?因為墨焉當了皇後以後,她的名諱就不能被輕易提起,所以他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慌忙跪下,行了個君臣之禮,“臣不知道是太後親臨,請恕臣剛剛失儀。”
“季卿不用拘禮,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在外麵就不要拘於小節了,你叫我司將軍即可。”墨焉又將他扶起。
“季刺史請坐。”墨焉指了指椅子道,“我們剛剛正在商討華州城的布防,你來了正好說說你的看法,畢竟我們這裏就你最了解情況,也最有發言權。”
“諾!”季末然應道,當下就把華州城裏的情況細致的分析了一遍,末了還說,“明日我就張貼布告,凡是有心護城報國者,皆可來我這裏登記備案,我在這城裏再招一批民兵,以後這城裏的安危我們自己守護,將軍你就安心帶兵去打封軍便是。”
“好!”墨焉看了看在坐的眾人,道:“要是沒有異議的話,一切就按季刺史說的做,都去忙吧!”
眾人散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隻有月叢還在原地不動,墨焉看著他問:“你怎麼還不走?”
“將軍你為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了事,唯獨把我給漏了。”月叢無奈笑道。
“那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要不這樣,你就跟在我後麵吧!”墨焉想到自己確實把他漏掉了,逐補救道。
“如此就承蒙將軍看顧了。”月叢眼裏似有光般看著她,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