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終生莫忘。”高承浪保證。
第二天一早,汪騰果然讓人把劍送給了高承浪,高承浪拿到劍是愛不釋手,連聲說著,“好劍,好劍啊!”最後他又忍不住耍了幾個劍花。
昱軍和封軍在漾郡外對戰,互有得失,都不能徹底製服對方,這樣一對峙就有半月過去,還是不能有新的進展。
宋際在廳堂裏來回走動,見墨焉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喝茶,問道:“將軍這樣氣定神閑,可是有了妙計對付封軍?”
其他幾人聽他這樣一問,也紛紛側麵看向墨焉。
墨焉蔑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妙計我是沒有想出來。”她話音一落,他們幾人眼裏的光光又收了回去,這時她又話音一轉,“不過,昨天倒是有人給我獻了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宋際追問,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墨焉起身走到沙盤前,隨手執起一麵小旗插在一個地方,抬首詢問道:“這樣如何?”
“自然是一步好棋,可是現在漾郡外麵有封軍的十五萬大軍在,根本就去不了華州城,這也跟紙上談兵無異了。”宋際看著沙盤上的地方皺眉。
華州城在漾郡的西南方向,要是奪回華州城的控製權,它和漾郡就可以遙相呼應,形成兩麵夾攻之勢。
“將軍一定不會無敵放矢,快說有什麼好辦法可以避開封軍耳目。直擊華州城。”汪騰追問道。
“有人和我說,山林裏獸有獸道,水有水路,隻要有人,自然也有人道,這漾浮山雖險,但也不是無路可走,就怕你找不到這個識道之人。”墨焉看著他們幾人臉上的神情說道。
宋際想了想,然後頓悟道:“他說的是山裏的獵人!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不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是個人才,讓他到我營下來,我一定擁為上賓。”
“這個人怕是你要不去了,他現在已經是一郡之長,看不上你那小官小職的。”墨焉取笑道。
在這裏,是一郡之長的人也隻有一人,汪騰了然笑道:“將軍說的是康有道,果有大才,當一個小小的郡守是屈才了。”
“嗯!”墨焉頷首,“就是他,包括攻取華州城也是他的主意。”
這時一直聽他們說話的高承浪指著沙盤的另一處,不解的問:“要是說攻占一城遙相呼應,玖茗城的地勢不是更有利嗎?”
墨焉看了他一眼,讚賞道:“不錯啊!能注意到這一點,我當時也是這麼問康有道的,他和我提了一個人。”
“誰?”高承浪脫口而出的問。
“華州府刺史季未然,此人為官公正清廉,愛民如子,深受華州城百姓的愛戴,封軍攻打華州城時,也是他率人抵抗,最後不敵被擒,所以現在我們進入華州城,城裏的百姓一定是拱手相迎。在反觀玖茗城城主,政績平平,據說素愛斂財,封軍一來他就棄城裏的百姓為不顧,望風而逃了。”墨焉說了一大把話,有些口渴的灌了口茶。
“將軍說的是人和!古語雲,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高承浪明了道。
“是啊!我開始也沒有想到這一層,經他一說,就想起當年收複南方時,華州城裏的百姓為他寫過一份'萬民請願書'寄到京城,太祖皇帝收到時還感歎,前朝也不盡是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也因為他,太祖施恩,南方官員要是能歸順朝廷,就既往不咎。”墨焉感歎道。
這時康有道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行了個禮稟告道:“臣去找這城裏的老獵戶,果然有人說山裏有一條小道雖然險峻卻可以通人,隻是要快,再過一個月就大雪封山了,到時候就沒法子過了。”
“好!”墨焉拍案高興道:“這樣正好,我們過去,等封軍知道了再想找路,山已經被封了,這豈不是天在助我。”
“將軍,我這就去軍營點兵。”宋際說完就興衝衝的走了。
墨焉他們幾人相視一笑,宋際還是這樣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