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城樓上,就看到城外站著千軍萬馬,最前麵有個人騎著馬在叫罵,宋際上來就聽到了,罵道:“哪個孫子在那裏叫嚷,擾了爺爺耳邊的清靜。”
那個叫罵的人想回罵回去,被董濠製止,恨恨的打馬退回隊伍中,董濠驅馬上前兩步,問道:“在下封國大將軍董濠,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你可要聽好了,昱國征南將軍孫際就是你爺爺我。”宋際在城樓上回應還不忘嘴上占便宜。
剛剛叫罵的那個將軍聽了眼一瞪,就要上前開罵,董濠伸手攔住,這時墨焉抽箭就射,董濠感到不妙急急閃躲避開,但還是在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董濠眼神凶狠的看向射箭之人,見是一個俊俏的小將,壓下怒氣質問:“昱國人在兩軍陣前就這樣暗箭傷人,老夫今日算是開眼了。”
墨焉本也沒指望能一箭射死董濠,主要是看他不爽挑釁他,沒有射中也不失望,聽到他的話,墨焉冷冷一笑,“我昱國人遇到君子,自然以君子之禮相待,要是遇到那宵小強盜之輩,自然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我也不過是現學現用。”
這話是在反諷董濠賊喊捉賊,本就是侵略者,侵犯他國的土地,帶的是不義之師,還在這裏講什麼仁義道德。
“我封國國君是收到昱國五郡郡守的求助書,才勉強借兵於他們肅清朝野叛祖滅製之人,我們是在幫你,你要是深明大義,就應該打開城門迎接我們才是。”董濠說道。
但凡起兵征戰都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舉著大義的旗幟,這樣才不會被人訛病,就算內裏再惡劣,也要披上一層光彩的外衣。
“原來是我昱國幾個貪官汙吏怕丟了腦袋,病急亂投醫的寫書求救,封君就如獲至寶的把幾張爛紙奉為聖俞,動用國家利器。這知道的,說他白屺豬腦子,被人三言兩語的糊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狼子野心想吞並昱國呢!”墨焉這句說的抑揚頓挫,好一陣冷嘲熱諷,卻也把他們險惡的嘴臉道出來。
被墨焉說書似的扯下他們臉上的遮羞布,董濠怒喝道:“大膽!竟然敢辱罵我國國君,直言國君的名諱。”
“哼!”墨焉蠻笑,“我的膽子一直都很大,今日就是他白屺親自來了,也要矮我三分,你算老幾?”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不知道小將軍如何稱呼?”雖然這樣似不在意的問,但是董濠心裏卻起了疑慮。
“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司墨焉,就是區區在下。”墨焉說道。
封軍聽到她的名字後,一陣騷動,竊竊私語,還是董濠反應快,隻是一驚又很快恢複平常,顯然是沒想到墨焉會親自出征,他拱手道:“原來是太後娘娘在此,真是失禮了。”
“沐猴而冠,作禮也是惹人笑話,還是別做了!”墨焉說道,這是在嘲笑他是戴著人的帽子的猴子,作禮也如跳梁小醜般嘩眾取寵。
董濠怒斥:“司墨焉你欺人太甚,有種你出來與我一戰。”
她可不會上他的當開城迎敵,故意示弱道:“我一個弱女子哪兒來的'種',要是董將軍有'種'的話,盡管來攻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一番。”那“照顧”二字說的別有滋味。
董濠是被徹底激怒了,沒有男人可以忍下別人質疑他有沒有種,尤其還在千軍萬馬麵前。
他抽出配劍,高舉著大聲道:“兒郎們給我衝,讓這群隻會耍嘴皮子的昱軍看看我們的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