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熠更是怕被傷到退後了很多,步,如心虛般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混蛋,快上啊!怕什麼,他就一個人,快上去殺了他。”
叛軍得了命令隻能咬牙迎頭直上,段黎雖然彪悍但他也隻是一個人,時間一長敵人又多他也漸漸有些力有不怠,難免身上添加一些小傷口。
隨著傷口的不斷增多,他身上的破綻就越來越多,而一直站在段熠旁邊沉默不語的段琰就是在等這個時候,趁段黎又一次回防不及時,他果斷射出藏在袖裏的短箭。
段黎看到直逼自己的箭羽,他有心躲閃卻被糾纏的無力側身,那支箭正中左胸,箭的後力紮入身體後還逼的他後退幾步。
他右手扶著胸口,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長鞭流下,身上的力量仿佛也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流失,他試圖壓下這股巨痛,抬頭看向暗箭傷人的人。
兩次了,咬人的狗不叫,前世今生這已經是第二次他被段琰的暗箭傷到,隻是這次再也沒有人不要命的衝在他麵前為他擋箭了。
段琰被他看的心虛的退了半步,隨後像是想到什麼收回後退的腳,強做鎮定的回視段黎。
段熠被這個轉變高興壞了,大笑著拍拍段琰的肩膀,“六弟做的好,今日要記你頭功,回去必要重賞於你。”
段琰故作高興的作輯拜謝道:“多謝皇兄厚愛,為皇兄出力義不容辭。”
段熠顯然是被他一口一個“皇兄”給取悅了,連說了幾個好字,“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兄弟。”
段黎受傷後這些叛軍將他圍在那裏,他的後麵就是斷崖和滾滾的瀹江水,像是覺得他這回是真的在劫難逃並沒有在上前,而是等待段熠的命令。
看著在眾人的擁簇下走近自己的段熠,段黎眼中閃過嘲笑,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還是不敢離開眾人的保護。
“你下退位詔書,朕還可以讓人給你個痛快,保你個全屍,要不然可就被怪我不留半點兄弟情份了。”段熠如同給了人多大的恩賜般說道。
段黎努力想站直身體,卻腿軟的向後跌了幾步,靠在斷崖邊的翹石上,因為用過大而震動了傷口,他狠狠的咳嗽著,直到咳出鮮血他才勉強忍住不再咳嗽。
他抬眼看著段熠等人,臉上露出一個嘲笑,嘴裏嗬嗬的諷笑,“亂臣賊子,沒有朕的詔書,就算你坐上那個位置,也名不正言不順,永遠都隻是'亂臣賊子'。”亂臣賊子這四個字他故意加重語氣,像是提醒段熠他們一般。
“都到這時候了還敢嘴硬,好,那我就成全你,給我殺了他。”段熠發狠道。
那些叛軍得了命令後,舉著手中的兵器,謹慎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就是這時他們聽到身後響起喊殺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就見千軍萬馬向他們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