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一陣勸慰後,於培文心事重重的去了前殿,通報後很快宮人就請他進殿,他規整的行了個禮,“微臣於培文見過陛下,陛下萬福。”
“於愛卿不必多禮,起來吧!不知愛卿前來所為何事?”段黎放下手裏奏章,看著他問道。
“聽說陛下想要貴妃娘娘去皇陵,代陛下為先帝守孝?”於培文低著頭問道。
“確有此事,朕昨日下的聖旨,要她明日去皇陵代朕守孝。”段黎神色平靜道。
“能為陛下分憂是娘娘的福份,隻是臣擔心貴妃娘娘自幼體弱多病,去皇陵受不得清苦,若是落下什麼病症,反到是誤了陛下的一片心意。陛下何不另擇一人,成就這件美事!”於培文說道。
段黎感歎:“唉!朕感念先帝養育之恩,當年天下大亂朕不能常伴膝下盡孝,後來天下太平了,終於能在身邊伺候了,不想先帝駕鶴西去。本來為人子的就要在他的陵墓旁守孝三年,隻是朕卻又去不得,已經是大不孝了。朕知道你心疼貴妃,但是她現在不隻是你的女兒,她還是段家的兒媳,朕去不了,由她代替也是應該,在說她也是先帝親選的兒媳,有她陪著,想來先帝在天之靈也會倍感欣慰!”
說了這麼多,意思就一個,她是先帝選的兒媳,先帝在世的時候滿意她,現在死了,他要選當然選一個先帝也喜歡的人代為守陵了,除了她沒別人了。
當然有,司墨焉不也是先帝選的兒媳嗎?怎麼不是她去!這話於培文也就敢在心裏說說。
“可是..”於培文不甘心的想繼續說,就被段黎直接打斷,“這事已經定下來了,就不要再可是了。”
然後眼神危險的看著於培文,加重語氣道:“還是說,於家享受了朕給予的恩澤,現在連這點憂都不願為朕分?”
“微臣惶恐,能為陛下分憂是貴妃娘娘的榮幸,也是於家的榮幸。”於培文麵露惶恐不安,表決心道。
“如此甚好,朕一直都相信於家的忠心,於愛卿要是沒別的事,就先退下吧!”段黎麵上一緩,出聲趕人道。
“諾!微臣告退。”於培文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隻是一出去,他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段黎看著於培文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譏笑,依附於自己而興盛的於家,不過是跳梁小醜般的存在,也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失去自己的寵信,他什麼也不是。
段黎拿起奏章繼續批閱,過了明天,這宮中唯一能和她一爭的人也消失了,她的皇後算是坐穩了。
於培文又回一趟清露宮,於漱月聽了他說的話,雖然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可還是止不住一陣失望。
她坐在那裏沉默良久,才開口道:“父親你先回去吧!讓我在想想。”
於培文擔心的看看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道了句,“我明日送送你。”便離開了。
於漱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甚至可能都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走的,她神思飄遠的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