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算這事牽連不到咱們王府,但是趙家現在和我們結盟,休戚相關,他還是你的老丈人,要是趙家因為這次的事倒了,你是先失段琰的助力,現在又要失去趙丞相的幫助,隻怕王爺的大業難成。”一直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柳空明擔憂的出聲提醒。
他說的這點也正是段熠在憂慮的,所以聽到他指出這個,便追問道:“不知道先生可想到了挽救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要看趙丞相舍不舍得犧牲!”柳空明心有成算的歎息道。
“有什麼辦法快說,你歎什麼氣啊!”段熠著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打死不認,一口咬死趙興不是趙丞相的兒子,隻是恰巧長的像罷了。這樣隻犧牲趙興一人而保趙家不倒。”說到這裏他又是一歎,“想來趙丞相也想到了這點,但看他能不能狠心了。”
“這還有什麼可選擇的,現在就傾整個趙家之力,也不過是讓趙家和趙興一起陪葬而已,趙修謹是明哲之人,知道怎麼做。”段熠對趙修謹的為人還是有幾分了解,一個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人,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明知不可為的事而斷送手上的權勢。
“既然如此,這件事王爺也沒有什麼可擔心了,左右趙家不會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張刻寬慰道。
段熠聽了這話確實放心不少,可是就聽一旁的柳空明不無憂慮的說:“這也隻是拖延之計,長此以往下去,王爺的勢力會被一條條的蠶食殆盡,手上握著的籌碼越來越少,最後王爺手下空無一人,還談什麼大業?”
聽到這話,不知怎得就讓段熠想到冬至小宴上段黎說的一番話,“朕不隻是吃螃蟹這樣,對不喜歡的人也會這樣,先一條條的拔掉他的腿,讓他想反抗卻又沒有掙紮的力量,最後再一口氣吃了他!”這句話不正應了他現在的情況了嗎?
段熠心裏一下就有了危機感了,著急的追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總是要動手的,晚動手不如早動手,至少王爺現在手上握有不少勢力,還有一拚之力。”要是晚了怕是隻能束手就擒了,這是柳空明的未盡之言。
“這個你讓本王想想,那你說本王什麼時候動手最好?”段熠遊移不定,可也認為他說的對。
“最好在段琰離京之前。”柳空明神色認真的建議。
段熠沉默的想了會兒後,道:“這事容本王再想想,你們先退下吧!”
而勤政殿裏,段黎聽著武丘舉的彙報,“趙興已經被抓了,竇大人也已經認出了他,而且我也已經派人把這事傳遍了京城。”
“恩!”段黎點頭,“做得不錯,後麵的事不用你跟了,去忙別的去吧!”
“諾!”武丘舉退出去,他就是這點好,什麼事心裏都清楚,該他辦的事他辦,不該他問的一句也不多問。
段黎歎息,本來他是想借趙興之事讓趙修謹消失,所以從段熠弄出趙興時,他就按兵不動的任他做為。
計劃了這麼久,本來可以一舉除去趙家的,隻是現在為了後麵的計劃,他不得不給趙修謹一個喘息的機會,真是便宜他了!
段熠生性膽小謹慎,要是把他所以為的依仗都除去了,他要暗伏到什麼時候?現在給他幾分信心,再趕趕他給他緊迫感,就看他能不能再忍下去了!
這些人在他離開前都要全部鏟除,死在他手上總比髒了墨焉的手好。他可不想千百年後,有人拿著史書說,司墨焉為了奪權殺害了段氏的所有活著的人。